所以隋便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站在紅魚身後的綠荷忍俊不禁。

“紅魚姑娘真好看。”隋便毫不吝嗇地誇讚道。

而一直在打量他的紅魚只是臻首輕點,神色平靜道:“隋公子這句話很中肯。”

“不知道姑娘喊我到這繡樓中有何吩咐?”隋便沒有半點避諱,細細打量了一番繡房後,問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公子,不知道公子執意要見紫芝有何貴幹?”神仙玉骨的紅魚朱唇輕啟,問道。

隋便聞言淡淡一笑。

他單手托腮目光灼灼地看向紅魚,津津有味地說道:“不都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公子知不知道這五年來京城中有多少將相子弟風流才子拜倒在紫芝的石榴裙下,為之傾心,為博她一笑哪怕是散盡家財也在所不惜。”紅魚神色淡然地看向隋便,說道:“但她始終不為所動,所以這些年來隋公子是第一個進入她閨房的男子。”

“太子殿下都不行?”隋便眯起眼眸,笑問道。

“或許綠脂可以,但紫芝不行。”紅魚聽到這番話眉間沒有半點慍色,依舊是平靜說道。

仿若這世間根本就沒有半點事可以牽動她的心緒。

隋便看著面前的女子,同樣是身著紅衣,但身為天人的任姑娘卻要比她要有煙火氣的多。

“那我榮幸之至。”隋便理了理遊於天外的心神,說道。

一直站著的綠荷看著小姐對面的這位年輕公子,杏眼微眨,很少見到敢在小姐面前順著杆子往上爬的男子了。

紅魚緩緩起身,走到硃紅窗欄前,背對著隋便,嗓音宛若雪山間清泉叮咚作響,“所以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何過人之處,可以讓她將你記在心上。”

隋便聽到這句話訕訕一笑,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一副羞赧神色,他輕咳一聲,道:“這種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紅魚那雙凝如玉脂的手掌輕輕撫過欄杆,她看著窗外那平靜無瀾的湖面,“綠荷,送他出去。”

綠荷聽到吩咐後應了一聲,走到隋便身旁,柔聲道:“隋公子,請吧。”

雖然自己並未理解他剛才那句話裡的意思,但她清楚小姐貌似並不喜歡這個人。

“這就趕人了?”隋便聳聳肩,“這凳子我還沒坐熱呢。”

“公子請。”綠荷看著有些耍無賴的隋便,語氣不知不覺中加重了幾分。

硃紅窗欄前紅魚沒有半點轉身的意思。

“看來紅魚姑娘是鐵了心要趕人了。”隋便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便雙手撐住膝蓋站起身來。

看著站在一片和煦暖陽中映襯著周身泛起淡淡光暈的那道背影,隋便說道:“紅魚姑娘的良苦用心以紫芝姑娘的玲瓏心思肯定早就猜到了。”

然後他不再多言,徑直朝門外走去,綠荷見此趕緊跟了上去。

只不過隋便在門前猛然止住了腳步,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的綠荷差點就撞在了他後背上。

“雖說話多惹人嫌,但我還想問紅魚姑娘一句。”隋便右手按在門上,問道:“紅魚姑娘可是屬兔的?”

“是。”紅魚淡淡回道。

“嗯,那就沒事了。”隋便再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推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