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站在船頭,迎面而來是江上的風。

不再陰寒,絲絲微涼。

他嘴角帶著笑意,只因一種從未設想過的結局出現在腦海之中。

沒有那個女孩,也許自己還在執念與虧欠中飽受煎熬。

可惜系統已經沉睡,不然還能詢問它是否可帶上其他人一同到彼界去。

小舟晃悠悠飄蕩,但越靠上對岸,靈識越瘋狂提醒著他,前方是不可知的危險。

他細細分析,猜測也只有女主亂鬥才會造成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唔……要真是這樣,好像不太好搞定?

蘇白桃見師兄滿臉笑容,雪白的狐耳頓時立起。

牧小可回去睡覺,而寧詩雨去照顧姐姐,此時正是出手的好機會。

她機警的嗅著空中的味道,發現沒有可疑的氣味。

隨後小狗撒歡似的小步到林奇身邊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師兄,我也想換藥。”

林奇一看身旁眼珠滴溜溜轉的狐狸,笑道:“你又沒傷,換什麼藥?”

“師兄是醫我良藥,我現在胸口還疼呢,你也不給看看。”

蘇白桃翹著小臉期待的看著他。

但林奇怎會同意?

這狐狸腦子已經壞掉了,想的全是有顏色的東西。

或許是妖獸天生來的直覺,她似乎察覺到他將要離去。從她被救起醒來的第一面起就無時無刻不黏著他。

雖然這樣並不討厭,但總歸給他狐狸到了發情季節的感覺。

於是,他淡淡道:“赤勺兩錢,當歸一兩,桃仁五錢,以水煎之,服兩次便好。”

蘇白桃聞言迅速將手從他臂下抽出,委屈道:“師兄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我笨,嫌我修為沒她們高……”

但她只是想做回當年那隻小狐狸呀,可為什麼回不去了呢?

林奇垂下眼眸,低頭輕撫她的頭,溫聲道:“師兄怎麼會嫌棄你?當年你假意學不會練劍,我不是也未曾苛責過你半分。”

蘇白桃又將手懷抱住他,側頭狐耳貼著他的胸膛,聽著對方有力沉穩的心跳聲。

她哼了一聲,道:“師兄,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我現在大道已破,只是一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你要保護我——好好的。”

“……好。”

想了想,林奇將手掌放在了她沒有一絲贅肉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