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離醉應了一聲,復又和他說道,“不過因為我們兩個現在相距甚遠,我的力量有限,只能勉強助你神識歸體,不能幫你躲過他打在你神識上的靈力術法。你要自已承擔那術法帶來的傷害,極有可能命喪他處。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你自己來做這個決定。”

決定要不要按照他說的這樣做。

於是,齊淵在變成傻子忘掉一切事情和直接從這世間消失中,選擇了後者。

與其變成傻子,還不如直接死去。

而且,說不定他不會死呢!說不定他突然來了運氣,會因此而撿回來一條命,並且還能拿回神識呢!

在一切還未塵埃落定之前,總要試試的吧!

“將軍,請你幫我。”齊淵做好了選擇,他控制著本體承受著通道中那些濃郁妖氣給他帶來的難受傷害,繼續往前走來。

知道了他的選擇,離醉就應了一聲:“好,我會幫你,你也自求多福。”

齊淵沒再說話,因為言輕涯的手已經落在了他的頭頂。

他並沒有直接出手,而是笑著問他:“我最後再問你一遍,你真的不願意如此嗎?”

此時,他的笑意已不同之前,其中夾雜著寒氣,讓齊淵有些打哆嗦。

可他依舊堅定著自己的想法,在他的操控下,艱難地搖了搖頭:“我不願意。”

既如此,那便沒有什麼好說得了!

言輕涯捏訣施法,想要將他的神識從這道靈身中抽離出來。

並非直接打散他的靈身,這一點兒讓離醉和齊淵都沒有想到。

他改變了方法,讓離醉無法立馬幫到他。他就只能先受著神識被強行抽離出來的痛苦。

神識在靈身中,就相當於魂魄和本體之間的關係。這般硬生生地抽離,讓齊淵疼得當即沒忍住嘶吼了起來。

他嘶吼的聲音傳進言輕涯耳中,讓他的唇角又增加了彎曲的幅度。

齊淵聽見他的聲音傳進他耳中,他笑著,嘲笑他:“值得嗎?鬼族待你又不好,總是甩爛攤子給你,讓你來處理!你們那位王上更是不把你當回事,對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他根本不在乎你對鬼族付出的一切,你對他的忠心!這樣的一個人,值得你為他做到這種地步嗎?一點兒都不值得!”

他問了他問題,又自顧自地做出的回答。

齊淵疼得渾身顫抖,直冒冷汗。他那張方才還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表情極為豐富,讓言輕涯看的特別開心。

他看著他沒法掙扎,只能任憑他處置,不再那般高傲,不將他放在眼裡的樣子,只覺得痛快極了。

齊淵的神識只是被抽離出體一小部分,他疼得就快要直接暈過去了。

而且,本體更是受到了影響,減緩了前行的腳步。

這樣的情況對於他來說簡直糟糕透頂,偏偏他又只能自己承受,別人幫不得他分毫。

齊淵想要跟他說,他太自以為是了,事實並非他以為的那樣,他覺得他所做的這一切都特別值得。

但,他疼得根本開不了口,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