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粲臉上已經少了那份興趣盎然的表情,只是看著喬慕辰開口,“那喬總多半是有病!”

“什麼病?你昨晚不是檢驗過了?”喬慕辰看著粲粲,笑容裡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縱然再厚臉皮的粲粲,也刷紅了臉頰,她看著喬慕辰解釋:“我說的是心理疾病。”

“你不是心理醫生嗎?做我的主治醫生怎樣?”喬慕辰低眉看著粲粲,那眼神有種讓她脫個精光的既視感。

粲粲搖了搖頭,後退了一步和喬慕辰保持安全距離,她抬頭看著喬慕辰,“病入膏肓的我沒法治。”

“這剃鬚刀誰的?”喬慕辰指著浴室裡的剃鬚刀,冷冷的看著粲粲。

“我的。”

“雌雄同體?”喬慕辰調笑的看著粲粲,嘴角帶著清淺的弧度。

粲粲對著喬慕辰做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才泰國人妖呢!

“剃汗毛的,有意見?”她一把奪過喬慕辰手中的剃鬚刀,隨手扔在了洗手檯上。然後將喬慕辰推出了浴室,推到了衣櫃前,沒好氣的說,“喬總看上哪件穿哪件!”

喬慕辰深邃的目光掃視了粲粲一眼,然後轉身拿出手機撥通了許維的電話,吩咐許維送衣服到凱迪公寓。

粲粲趕忙上前奪過了喬慕辰的電話,並按下了話結束通話鍵,隨即有些抱怨的看著喬慕辰,“你讓許秘書送衣服過來,那不是讓人誤會呢嘛?喬慕辰你怎麼想的?”

“你怕被人誤會嗎?誤會什麼,誤會你昨晚霸王硬上弓還是誤會我昨晚徹底解開了白特助的疑惑?”喬慕辰坐在床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似乎很期待她的回答。

“你不用特意提醒我把你撲倒了這個事實。”粲粲滿臉黑線的看著喬慕辰。

喬慕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萬年冰山的臉上,嘴角竟然掛著淡淡的弧度。

看得粲粲完全摸不著頭腦。

喬慕辰示意粲粲坐下,粲粲卻走到浴室拿了一條浴巾,然後小心翼翼的披在了喬慕辰的肩頭,還沒忘假惺惺的開口,“喬總,天涼,要麼加衣,要麼上炕。”

“白特助這是公然的在大白天勾引我上炕嗎?”喬慕辰問。

粲粲無語的瞥了喬慕辰一眼,“你知道你誤會了。”

“你坐下,我們談談。”喬慕辰臉色稍顯嚴肅的看著粲粲開口。

粲粲突然有種小時候做了壞事被爸媽抓包了的即視感。

她立馬會意的看著喬慕辰,“喬總,我懂你的意思,你是我未來堂姐夫,還是我的頂頭上司,昨晚就是……不對,沒有昨晚。昨晚喬總在酒吧喝醉了,然後我找不到你家的地址,所以把你帶回來了,然後你睡著了再然後就天亮了。”

她說得夠仔細了吧!!不僅解釋清楚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把喬慕辰和她之間的關係推得一乾二淨,整理的有條有理。

這毫不拖泥帶水的風格,應該就是喬慕辰要跟她談的事情了吧!

她這麼為喬慕辰著想,喬慕辰應該很高興才對。

可是她反觀喬慕辰,卻發現喬慕辰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高興,而是恢復了之前那一層不變的嚴肅感。

原來在這女人的心中,他不過是她未來的堂姐夫和頂頭上司罷了!

“白特助是不是昨晚撲我之前就想好了所有藉口?”他看著她問道,語氣之中不經意帶著幾分輕諷。

粲粲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喬慕辰這貨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

“喬總你忘了嗎?昨晚你灌我酒了,我醉了,你應該知道我酒品不好……不對,應該是相當不好!不過哦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是我撲了你。你不是喝醉了嗎?”她振振有詞的問。

喬慕辰深邃如海的目光落到了她那清水一般的眸子裡,只聽到他優雅又淡然的開口,“你是白珊珊派來的吧?”

看到喬慕辰用那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自己,還提到了白珊珊的名字,她的心瞬間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什麼?”

“你現在就可以去告訴白珊珊,不要再白費心思做無謂的事情。”喬慕辰冷聲道。

粲粲秀眉輕蹙,按照心理學的方式,反問喬慕辰的同時,轉移了話題,“喬慕辰你一定要用提起珊珊的方式來增加我的罪惡感嗎?”

“那你有罪惡感嗎?”喬慕辰問。

“你是想說揹著我堂姐和我未來堂姐夫上床的事情嗎?那我告訴你,喬慕辰,我覺得我罪大惡極,不過我撲倒了就是撲倒了,怎樣?你別以為提起珊珊就能改變你被我撲倒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