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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眸光幽幽,思緒起伏。

據他所知,茅清明已經跟了杜大帥十幾年了,自當初東洋人在東北招募綹子組建抗俄義勇軍騷擾俄人時,杜立三剛嶄露頭角之際他便投效了過去。

如此的話,杜立三本應信任茅清明才對,為何當初臨行前會對他說那樣一番話?

如果說面對傳說中數額巨大的財富,是個人都會動心,杜立三這樣吩咐也算人之常情,是為了相互制衡監視的話,那倒也說得過去。

還是說,此人表面上任勞任怨,無有所求,其實已經被杜立三察覺到了什麼,從而有了警惕?

會不會...這茅清明是與他打的一樣主意,為的不是太后陵中的財寶,而是某些東西?

雖不敢妄下定論,但很多事情是難說的,一切且先看著好了,隨機應變。

種種想法在腦中閃過,陳昭目光瞥向茅清明。

茅清明一直閉著雙眼,手持印決。

過了良久之後,他終於睜開雙眼,長舒一口氣:“找到了,我那些紙人多數都折了,就剩下了*****有三條正確的通道。”

說著時,分叉路洞中便有三個紙人一搖一晃地飄了回來。

“三條?”

趙德麟眉頭一皺,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是一起走,還是...”

“不妨把隊伍分開,你我三人各率一隊前進,沿途做下標記,到時再匯合。”

為毛要這樣?

陳昭心中生出了警惕,但他沒開口,只是看向了趙德麟。

趙德麟一陣沉吟,顯然對於茅清明這個建議也是有些不明白,但他也沒說,同樣看向了陳昭。

你讓我問?

不知道我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嗎?

陳昭給他使了個眼色,趙德麟無奈,只好他自己開口了:“茅先生,幹啥要兵分三路啊?”

“帝陵之內的寶物被我們找到後必然要運輸出去,一條通道的運輸速度怎麼比得上三條?現在我們探明三條道路,到時豈不是會省下很多力氣?”

茅清明侃侃而談,把理由說的十分充分。

“這倒是...”

趙德麟一時無言,把目光看向了陳昭。

陳昭沒說話,趙德麟便繼續問道:“那茅先生,你領那隊沒的說,我們領的那隊該怎麼走呢?”

“跟著這紙人走便可。”

茅清明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三個紙人。

“好,就按茅先生說的辦。”

陳昭開口,做出決定。

“那就請兩位各率一隊人吧,我...”

茅清明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弧度,但話沒說完,卻被陳昭直接打斷:

“趙團長,請你手下兩位營長各領一營前進,我們三人率一營一起走,如何?”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