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昭內心吐槽,但也不好當面把這些話說出來。

“厲害厲害,這本事,真是聽都沒聽過,今天算是讓我老趙德開了眼了,大開眼界,大開眼界啊!”

趙德麟由衷的讚道,一臉佩服地表情。

“呵呵,趙團長謬讚了,如我這般的江湖術士,會再多的本事也是旁門左道,上不得什麼檯面。想爭天下、坐天下,還得靠大帥手底下的精兵強將,機槍大炮啊。”

茅清明謙虛說道。

這也算是有感而發的實話了。

他這種人放在古代就算被百姓當成神仙又如何?面對官府還是要能避則避,神通在高也擋不住朝廷大軍的圍剿。

放在現在更是如此了,什麼道法異術,面對機槍大炮手榴彈根本就不行!

不然的話,前幾十年那洋人聯軍入侵BJ城的時候,也沒見皇家供奉的那些法師能力挽狂瀾,更不見義和拳的香主們能扭轉乾坤。

時代不一樣了啊...

茅清明心中感慨著,也是更加堅定了心中某個想法。

接著,他對陳昭和趙德麟說道:“陳處長,趙團長,等紙人探路之後,我們就能知曉從哪兒能過了,眼下不妨暫且休息一下。”

“全聽茅先生吩咐。”

趙德麟抱了抱拳。

“好。”

陳昭點點頭,心思卻深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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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昭啊,你跟我幾年啦?”

“回稟大帥,卑職於民國九年參加大帥您的隊伍,至今在大帥麾下已有四年兩個月零十五天。”

“我原來聽教私塾的先生講,古人有句古話叫‘名以正體,字以表德’,你字子忠,倒真是沒起錯,連月份天數都記得這麼清楚,難得啊。”

“此為卑職應有之義。”

“說的好啊...但,這三年來你一直在集資處,沒有上陣打仗立功的機會,和你同批入伍的現都已經有做到團長位子上的了,你難道心裡沒有怨言?”

“昭,得蒙恩帥不棄,簡拔於行伍,栽培于軍中,理當披肝瀝膽,為大帥效犬馬之勞,以全知遇之恩,心中又豈會有怨?再者言,大帥所說之諸位兄僚皆出身於東西列強的那些有名軍校,亦或是各省講武堂,盡是人中俊傑,昭豈敢與之較論?”

“你呀,哪旮沓的都好,就是太謙虛了。不過這話說回來,就因為你識大體、明大局,所以我才把集資處的擔子交給你。因為交給別人,我老杜不放心吶!這幾年來你帶著弟兄們翻肉粽、挖蘑菇,沒少受罪,這都擱我心裡記著呢。放心,差了誰,都差不了你陳子忠的。”

“卑職為大帥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上次咱們奉軍吃了敗仗,知恥而後勇,這次一定不能拉胯!打仗又是打錢,前線的弟兄們糧餉不足心不安,這關頭還得你給我老杜撐起來,等贏了這一仗,我給你記頭功。”

“大帥,難道說...已經找到具體位置了?!”

“嗯,茅先生昨個兒給我彙報的。奶奶的,找了這麼些年,終於給找著了,就在吉林那邊的山裡頭。這個老妖婆,死都死了,還把那些好東西都給帶走,一尋思起來就來氣。”

“找到了真陵,這是好事啊。”

“的確是好事,所以我給你一個團的兵力,多了容易讓人惦記。還有茅先生他們都交給你排程,能不能做好這件事?”

“卑職敢立軍令狀!”

“好,茲事體大,切勿走漏訊息,一旦挖出收穫,立刻彙報給我。同時,你也給我盯緊了姓茅的他們,明白嗎?”

“卑職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