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他低低的吼著。

宛必安卻露出一個天使般的笑容,他歪了歪頭,“你怎麼這麼兇?”

同時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桌子,“坐下。”

命令式的語句使問何蕭下意識坐下,下一秒就更加煩躁。

什麼時候所有的主動權都被面前這個男人拿走?!他第一次陷入這樣被動的場面!

溫秋雨淺笑的看著他,“我是你的學弟啊。學長?”

她的句尾輕輕上揚,似在疑問,帶著兩分邪魅。

“比比吧?學長。聽說你很厲害哦。”

似乎帶著牽引力般的話,讓問何蕭不自覺就壓下了怒火。

他隱隱覺得面前的人說話方式有些熟悉,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喜歡這樣說話。

他沉下了眸子,“你要知道,我問家讓一個人悄無聲息的消失,非常的簡單。”

宛必安卻絲毫不擔心一般,反而露出了笑意,“那麼煩請學長查一查我的安全許可權吧?”

問何蕭這個瘋子,她越叛逆,說不定他越想要征服,可她也帶著私心想要知道更多那年的事。

帶了私心那麼,就要保護好原主的家人。

此時原主的雙親以及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和一個親生妹妹的身份資訊,都在某S級保密許可權裡。

叫問何蕭明目張膽的碰國家的人,他敢嗎?

他問家是私人研究院,再怎麼當大腿也不會被容忍到這個地步。

問何蕭瞳孔一縮,面前的男人好像準備好了一切,他不掩飾自己的惡意,可他卻不清楚這股惡意從哪裡來。

溫秋雨把自己沒吃的那份草莓蛋糕推到他的面前,“乖寶寶,聽話才有糖吃。”

他眼裡閃著惡意的光。

這時問何蕭才明白到底是哪種熟悉感。

敲打,比對,壓迫,語言碾壓,再給顆糖吃。

不就是他最為熟識和精通的PUA?

那種精神上的折磨。

看著面前白淨單純的這張臉,嘴角毫不留意的慾望,他竟和自己的那張臉重疊起來。

是同一種人。

那種終於找到同道中人的快感壓下了他所有火氣和不甘,此時只想狠狠的和他做出對比。

然後狠狠的把他踩在腳下,讓他跪在地上叫他爸爸。

“那麼,試試。”兩人視線彙集,劍拔弩張。

問何蕭低下頭,一點一點的吃下她推過來的蛋糕。

敗者沒有資格拒絕強者的一切壓迫。

這是他第一次失敗。

“我去上廁所。”溫秋雨淺笑。

也沒等他點頭,似乎只是說一聲般的,溫秋雨站起來扭頭就消失在問何蕭的視野裡。

兩人吃完了甜點就準備各自散去,本來問何蕭還想要問他要不要去看個電影,可今天的資訊量實在太大,讓他張不開口來。

溫秋雨抬步首先離開,留給他一個不留情面的背影。

問何蕭來到臺前掏出了自己的最高至尊會員卡,“買單。”

前臺的女生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抱歉問先生,剛才那位先生已經買了,他說有一句話託我告訴您,他說:買單這種事,還是讓他來買。”

問何蕭的臉一下子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