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瞪大了眼睛,又驚又怕地死死盯著那井口。眼睜睜看著衙役的竹竿勾著一具纏滿了水草雜物的白骨從井口出來。

“嘔——!”

現場沉默了片刻,下一秒便是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在場的除了趙敏原先看過電視,還從未有人見過如此猙獰的場面。眾人當即有些後悔跟了過來,這得做多長時間的噩夢啊!

甚至還有諸如雙兒這樣的小丫頭當場就慘白著臉暈厥過去。

進行這項艱鉅任務的衙役自然也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將屍骨放下後便趕緊到一旁狂吐。腹腔裡幾欲奔湧而出的穢勿讓他險些就直接將這屍骨隨手扔下。

挺過胃裡的不適後,小魚自是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對著香葉的屍骨痛哭懺悔。

“大人,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吧。”趙敏努力不去看地上那句骸骨,看著縣太爺正色道。

“嗯。”縣太爺青白著一張臉,重新看向阮寡婦,“阮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阮寡婦當然不會就範,她依舊嘴硬地:“你……你們設局!憑什麼說這是我乾的!”

趙敏無奈地搖搖頭,走到一個衙役身邊耳語了幾句。

那衙役面露難色,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將香葉攥成拳的右手掰開,裡面果然有一枚快被水泡爛了的瓔珞。

“阮夫人,你千萬不要說這東西你不認識啊!”趙敏盯著阮寡婦冷冷地說道,“在場大概有許多人都曾見你炫耀過這個東西哦。”

阮寡婦瞪大眼睛看著那串瓔珞,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在場的吃瓜群眾紛紛回了神,謾罵聲頓時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趙敏看了看香葉的骸骨,想到她到死都緊緊抓著這瓔珞便一片心酸。

現下,她也可以瞑目了……

事情至此便極為順理成章了。阮寡婦被收監,不日之後在白水鎮市集口問斬。

趙敏一行人自是被無罪釋放,陪著鳳蘭回了趙府。

從大早上亂到了現在,又是阮寡婦慘無人道的劣性,又是那具屍骨帶來的驚懼。一時間屋子裡的眾人都沉默著,沒人開口說話。

直到每個人都回屋小憩了片刻之後,精力和思路才慢慢回籠。

“阮氏至此,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了吧!”鳳蘭喝著茶,很是感慨的說道。

“她死有餘辜!”趙敏咬了咬牙,覺得那樣的人砍頭算是便宜她了!實在應該凌遲處死!

梅子上前來對著敏敏拜了拜:“敏敏,多謝你了……”

這樣一來,他們這些阮府的下人,便可至此高枕無憂地留在趙府了。

這時,園丁阿德蹬蹬蹬地跑進了屋。

阿德神色很是複雜地看了一眼辰熙,猶豫著開口:“屋外來了個姑娘,說是要找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