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這位名喚小魚的姑娘是從前阮夫人的洗衣丫頭。這場發生在阮府的命案她可是親眼所見。”

趙敏說完,便輕輕拍了拍小魚的肩:“別怕,你當時看到了什麼,都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你這臭丫頭!看我不打死你!”阮寡婦已是慌了手腳,面目猙獰地就朝小魚撲過來。

小魚嚇得趕緊又躲回了趙敏身後。

辰熙和胖廚子福祿一左一右擰住了她的胳膊,任憑她像個瘋子一樣掙扎吼叫著“你們放開我!”

“小魚這還什麼都沒說呢,你就這麼著急要滅口啊?”趙敏冷冷地說著,隨即又安撫了一下小魚。

“你別怕,公堂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她不敢把你怎麼著。”趙敏說著,特意又看一眼已經呆滯在椅子上的縣太爺。

“特別是縣太爺,一定會為你做主的!”她刻意著重說了這幾個字。

小魚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將之前香葉的事情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那些情景和話句再次說出來,莫說是她,就連趙敏等人也都又經歷了一次那樣憤怒到心悸的心情。

小魚說完後,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事情就是這樣!民女不敢有半虛言!”小魚哭哭啼啼地說著,“這都是阮氏逼我做的!香葉姐姐死的實在太慘了!”

整個公堂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下一秒,堂外的吃瓜群眾瞬間就炸了鍋,議論聲和責罵聲一浪高過一浪。

鳳蘭和趙敏交換了一眼色,趁機又捅出了阮寡婦虐待下人的種種行徑。

“大人您看看,都給打成什麼樣子了!”

鳳蘭一邊說,一邊拉高了梅子的袖子,將那傷痕累累的手臂展露給縣太爺以及堂下眾人看。

其餘的包括小魚在內的下人也紛紛露出了身上的傷疤。

一時間,阮寡婦成了千夫所指的物件,眾人都恨不得此刻衝她身上扔臭雞蛋爛番茄。

連衙役都忘了此時應聲呼威武……

縣太爺更是瞠目結舌,烏紗帽都險些嚇了從腦袋上掉下來。

平日裡這裡審理的無非就是一些偷雞摸狗之類的瑣事,白水鎮什麼時候發生過這樣惡性的案件?!

“她胡說八道!她是和趙家這夥人串通好了來陷害我的!”阮寡婦慘白著臉叫道,氣勢卻已經弱了幾分。

“香葉那丫頭粗手笨腳的,我早已將她趕出了家門!”

早知她會這樣,趙敏冷笑道:“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她看向縣太爺,正色道:“大人,香葉的屍體現在還躺在阮府那口廢井裡,是真是假,開井便知。”

縣太爺整個人已經完全懵了。他是真的從未處理過這樣的命案啊!

“大人,我平日裡是對下人們比較苛刻,這我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