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封沒有回答他的提問,而是平靜的說道:“這位聽眾,看來是位急性子,你不要急。現在是我授課的時間,後面我會留下足夠的時間給大家提問的,你們的疑問我都會一一作答,稍安勿躁。”

那位儒學大師碰了一個軟釘子,臉色一紅,環顧一週,沒有人替他說話,只好央央的坐下來,坐立不安的等待徐封授課完畢。

其餘有歹意的人見狀也只能放下開始攻擊的準備,繼續老老實實的聽徐封繼續講吓去。

僅此一下,那些衝著徐封而來的人就被徐封當頭一棒打掉了銳氣,就像臨門一射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樣。

徐封不緊不慢的將里仁篇講了一半,這才結束自己的授課,允許下面的人開始提問。

那位先前的儒學大師便迫不及待起身說道:“徐助教,還是那個問題,名不正言不順,沒有職位怎麼可以做事?”

徐封呵呵一笑說道:“名,人加之而已。

一位平民斷案之準,上符合法律,下說服百姓。即使官員棄之,天地認之,有何不可焉?

一位奴僕主事之公正,家規不能取缺,眾人不能多言,何事不以之為主?”

又有人問:“若無名而事,眾人皆可事事,衙門何用?”

徐封回到:“如若眾人皆能知如何正確的事之事,此為大同世界,何用衙門?”

又有人問到:“不是所有人都能知道如何正確處理一件事,如若他去做這件事,豈不是越做越錯?”

徐封回到:“如此便是聖人說的:求為可知也,也是我講的先致良知,後知行合一!透過教授百姓們先賢的智慧,讓天下人都知道先賢的道理。”

又有人問到:“徐助教講說致良知,讓天下人都知道如何處理遇到的事情,但是天下的百姓是不可能都知道如何正確處理自己遇到的事情的。所以聖人才說,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徐封斬釘截鐵的回到:“錯,聖人說的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話音一落,教室內的空氣一靜,眾人全都一愣。

過了好一會,突然有一位世家的儒家大師厲聲喝道:“徐封,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曲解聖人之意,妖言惑眾!其罪當誅!”

徐封呵呵一笑,說到:“何人曲解聖人之意?何人妖言惑眾?何人其罪當誅?

聖人一直說的都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都是你們這些腐儒,這些世家之人故意曲解聖人意思,迷惑天下百姓。

如此,百姓才能安心做你們手中的木偶,任你們操控。

一旦有人發現其中的真理,立即會被你們扣上曲解聖人之意,妖言惑眾的罪名,最後將其殺害。

可惜的是,我徐封如今是大宗師圓滿的境界,陸地神仙的水準,你們世家大族一時半會殺不了我,除非出動你們世家天仙底蘊。可是你們誰捨得?

現在我宣佈,以後我的課堂不歡迎你們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世家之人。

滾!”

一揮手,將之前提問的那幾位世家儒學大師從課堂之中摘了出去,落到室外的草地上,瞬間這些人披頭散髮、形象全無。

徐封對著依舊在教室裡的人說道:“聖人說:從心而欲不逾矩。我如今的境界還做不到。不過,我的授課,我的想法,不需要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認同。我自授我課,我自走我道。

今天見了這幾人,說了這麼多話,純粹浪費我的精力,髒了我的眼睛。

不行,我要趕緊回去用仙露洗洗眼。

三天後,我會繼續授課,我希望三天後的課堂之中沒有那些心存骯髒之人。我的課堂不允許被腌臢之物玷汙。”

徐封說完,一甩衣袖離開了這方大教室。留給眾人的是一個驕傲、自信、光明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