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櫻仙子矯軀一怔,作勢就要出手:“白一朵,你給我住手……”

雲櫻仙子是火屬性靈脩,從五行相生相剋的角度看,本有忌諱。但五行壓制只存在於同階之間,如果白一朵是金丹境強者,雲櫻仙子或許奈何不了他,可官大一級壓死人,只要出手,無論白一朵有著怎樣的靈寶和底牌,都將無濟於事。

而就在雲櫻仙子情急之下掐訣出手的一瞬,高臺之上傳來雷吟般的笑聲:“呵呵呵,雲櫻,你徇私護短老夫管不了你,可你的吃相莫要太難看,畢竟這是在內院!”

隨著話音落定,長鬚展展的老者飄然而落,出現在雲櫻對立的半空中。

最後一縷晚霞熄滅在天空,玄靈石碑綻出刺目光亮,通透八方。

武鬥場內也相序的燃氣了火把,氛圍絲毫不遜白天,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屆的內院武鬥會耗時一整天,

更不會有人想到,原本毫無懸念的搶榜,變成了勢均力敵的對戰,

“白一朵使用的是什麼功法?好強呀!”

“好像是玄級功法!”

“開什麼玩笑,我從沒聽過,練氣中階就可以操控玄級功法的。”

操縱功法捻訣需要磅礴的靈氣去加持,越是高階的功法對靈氣的消耗就越大、玄級則非築基修士難以駕馭。

而白一朵已是傾盡所有的靈氣儲備殊死相搏,

最終還是因為修為的侷限,水澤中的佛塔只是露出頂三層的塔身,因為靈氣枯竭而淡滅,

佛塔帶著沼澤崩散,在擂臺場留下一灘淺淺的水泊,以證明它出現過。

即便只是曇花一現,可還是讓世人看到了這套功法的可怖威壓。

歐陽傑不能接受的瞪大了眼睛,腳步一個踉蹌,倒跌在地。

“不可能!白一朵是不能修煉的廢物,眾所周知,他怎麼可能操縱這般狂暴的功法?”

這不僅僅是歐陽傑不能接受的,在場的很多人都難以接受。

葉霖和孫淑榕相視一眼,目露驚恐。

這恐怖實力,確定是練氣中階的白一朵施展的嗎?

而半空之上,雲櫻仙子銀牙緊咬,肅然說道:

“墨長老,我才是大賽的主賽官,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墨長老順了順長鬚,淡然一笑:“蘇櫻兒,我是看著你一步步成長到今天的,對於你的性情還不瞭解麼?聽老夫一句勸,如果真想報當年之恩,就讓歐陽傑與白一朵公平戰鬥,拔苗助長,只會害了歐陽世子。”

“你說我主賽不公?”雲櫻仙子勃然怒道。

墨長老既不多言,拂袖傲立,盯著臺下兩人。

這時,白一朵也因為佛塔的崩散而口吐鮮血,

兩人均是匍匐在地憱膝殘喘,唇角掛著淋漓血涎。

“歐陽傑,還有什麼本事,只管拿出來吧!”

嘴上叫囂,可此時的白一朵最為心虛,因為他能動用的底牌都用了,也不可能再從歐陽傑身上吸取靈氣,正是山窮水盡。

而歐陽傑在連翻的打擊下,不僅疲憊不堪,對戰鬥的信念也蕩然無存,

可即便如此,一想到沉船試煉,後者還是緊咬牙關,兇獸般瞪著掛滿血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對方。

“白一朵,我是不會認輸的,哪怕是戰死……”歐陽傑齜牙咧嘴,滿目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