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詭異的是,分明被攻擊,白一朵卻不見受傷,反而是歐陽傑鮮血染地,

“怎麼可能?”歐陽傑蓬髮瞪目,震驚的看了看雙手,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劍下去,近乎一半的靈氣都不翼而飛,是有多麼的離奇與可怖。

“我的靈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吸走了,而且……”

歐陽傑甚至敏銳的發現,眉心處的靈圖迴歸靈池,他從準築基直接掉階到了練氣境,成為和葉霖孫淑榕同品階的練氣後期。

這對於自詡天驕的歐陽傑而言,無疑是嘭然一擊,

要知道,築基是一個大品階,有些人縱然從孩童時期開始修煉,到了花甲之年,也未能得償所願。

而歐陽傑這光鮮亮麗的強橫實力背後,又是付出過怎樣的艱辛困苦,常人是無法想象的。

“白一朵~!”歐陽傑怒上心頭,吼囂一聲,卻又噴出一口鮮血,杵著長劍才堪堪站穩。

半空之中,看著眼前逆轉的一幕,雲櫻仙子直接瞪大了眼睛,

再也顧不上仙子形象,呼的飛身而下,攙扶起歐陽傑。

“傑兒你沒事吧?怎麼會這樣?”

歐陽傑一擺手,示意雲櫻仙子不要過度驚惶,畢竟,這還在比賽。

後知後覺的雲櫻仙子很快調整好心境,肅傲說道:“經本尊檢視,歐陽傑尚有戰力。”

雲櫻仙子認為,歐陽傑負傷,白一朵想必也討不著什麼便宜,定然傷勢更甚。

“一定是強撐,”雲櫻仙子目光狡黠。

只要證明白一朵負傷,以他主賽官的權利,是可以動些手腳的。

由於歐陽傑這一劍的威力足以證明實力,而白一朵只是扛下了這一劍,此舉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是旁觀者肉眼無法睹覦的。

所以,雲櫻仙子先是檢查了歐陽傑的傷勢,確定無礙後,溫和的目光陡然變的犀利而冷肅。

可當她抬起眸子、醞釀的話語尚未脫口,就看到白一朵揮袖撣了撣地面,盤膝而坐,氣定神閒。

“白一朵,你在幹什麼?”雲櫻仙子奪前一步,肅然說道:“武鬥比賽還在進行,莫非你要棄選?”

聞言,高臺之上有人風輕雲淡的說道:“雲櫻,賽時內沒有規定不可以入定,白一朵是要進階了。”

“什麼?在這裡進階修為?”

一開始大家還以為墨長老在開玩笑,畢竟比賽過程中進階,這是多麼荒誕和危險的事情!

但很快就有人敏銳的發現,白一朵的身上有一股不算磅礴卻真實存在的靈氣波動,

“是水脈靈氣!”

終於有人察覺到了什麼,驚呼道:“天啦,原來白一朵有水脈靈根?不是都說白一朵沒有靈根,是不能修煉靈氣的廢物嗎?”

“我還以為白一朵只是契合了金屬性的珠天算,卻沒想到他竟然有水脈靈根,這小子藏的夠深呀。”

也有人嘖嘖惋惜:“那又怎樣?一個懈怠了修煉的人,靈池內沒有充裕的靈氣、不思提升修為,即便有靈脈,也難是歐陽傑的對手。”

“是呀,我現在可以明顯的感應到,白一朵的修為品階無非是練氣初階,”

“怎麼可能?練氣初階的人,獲得了晉院名額的第二名、還被堪比築基的歐陽傑搶榜到現在也沒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