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軍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和夏紅軍交往主要文人主要有兩撥,一撥就是西川這幫詩人,另一撥就是王朔幾個在文壇上的暢銷書作家。

不過兩撥互相都瞧不起對方,很少在一起交流,但和夏紅軍關係都不錯。

其實,王朔的做法夏紅軍覺得有些欠考慮,一時嘴仗倒也痛快,但惹怒了主流文學和某些文壇大佬,以後的日子不好過。

現在王朔風光無限,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但中國有句古話叫盈滿則虧,水滿則溢,這樣很容易出事的。

歷史看的確這樣。

90年代中期,國內進行了一次知識分子“精神文明大討論”,文人們趁機發難,諸如“痞子文學”之類的各種帽子扣在了他的頭上,凡是有他參與的電影立項,均被“槍斃”,甚至連修改的餘地都沒有。

雖然是當時國內的大氣候原因,但是這些文人們在後面推波助瀾甚至落井下石也是功不可沒。

誰讓讓你風頭太盛,口無遮攔呢?而現在距離這次討論已經沒幾年。

夏紅軍本來想勸勸他,但想了想作罷。

以王朔的性格你根本都勸不動,更會得來他的恥笑:“人家就指著你鼻尖罵你了,你還當縮頭烏龜?”

再說,在夏紅軍的心裡王朔這幫沒有西川他們志趣相投,如果是西川他們幾個誰要做這樣的愣頭青,夏紅軍拼命也會把他們拉回來。

看到大夥的關心的樣子,夏紅軍就把自己心裡想的簡單說了下。

“夏紅軍,你竟然懂廣告學?”駱一禾很是驚訝。

“略懂,略懂。”夏紅軍笑了起來。

後來,盧偉海、崔東風等幾個關係好的打電話都詢問此事,替他擔心,特別是崔東風。在政府機關呆了這兩年深知官方媒體的可怕之處。

這些報紙文章枯燥無味沒有那些娛樂報紙好看,但殺傷力及其厲害,告誡夏紅軍一定要小心。

對於朋友的關心,夏紅軍自然表示感謝,說自己一定謹慎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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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沒幾天,《燕京日報》刊登了王朔一篇署名文章,題目叫:《文學真的墮落?不!恰恰是撕掉以前的虛偽!》

文章一如他以前寫的一樣,痞子味十足。

“我寫作的時候啊,也不知道什麼叫好,只知道什麼叫寒磣,就躲著寒磣寫,別寫得特噁心就行了,寫作就這麼一個標準。現在也不敢說我知道什麼叫好,不過對一個事情現在會有兩三面的看法,事情沒那麼簡單。就以分分合合為例子,現在就不覺得合就一定是好,分就一定是不好,總會把那個事情想的複雜一點,這倒是現在寫東西的樂趣。

“中國文學傳統標榜“鐵肩坦道義”,也只有聖人配,我不敢當。“為工nong兵服務”抽去政治目的也正是那些流行藝術正大肆做的,有我不多,沒我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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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一出自然引來更大的火力,有些沉寂的文壇在這個夏天變得熱鬧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篇文章刊登在《燕京日報》副刊上,和那些火藥味十足的文章相比,他更像一篇學術論文。

題目:《論名人和廣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