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覺得海子就是那種笑得很開心,一個轉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的人,就像村上春樹筆下的木月,讓人猝不及防,捉摸不透。”

夏紅軍說完這句話,騎著車子搖搖晃晃向遠處駛去,留下了有些茫然的西川。

騎車回到師大,夏紅軍徑直來到自己經常複習的教九樓的教室,陳招娣在這裡看書,夏紅軍給他簡單說了幾天詩社的情況,然後就說現在準備寫點詩。

陳招娣本來想多問幾句,但是看到夏紅軍情緒好像不太好,準備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夏紅軍攤開稿紙,卻不知道如何落筆,他看著窗外怒放的白玉蘭,想著海子的那首《九月》,又想起他那首膾炙人口的《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最後,是詩人的死。

他的心情頓時不好起來。

“怎麼了?紅軍?”最後陳招娣實在忍不住問道。

“沒……沒啥。”夏紅軍回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海子要出去旅遊了,臨走前留下了一首詩。”

“啊?他寫的什麼?好聽嗎?”陳招娣好奇問道。

“好聽。”夏紅軍拿起筆就在本子上唰唰寫起來。

陳招娣拿過來仔細看了會,低聲說道“寫的是挺好,就是好悲傷啊…….我看了想哭。”

“夏紅軍,我不許你寫這樣悲傷的詩歌,你要寫開心的,永遠開心的。”陳招娣突然手伸到桌底下緊緊握住了夏紅軍的手,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擔心,一絲祈求。

夏紅軍心一顫,他明白女孩的心思。

她現在一腔情思都落在自己身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讓她惦記和牽掛。

怎麼能讓這樣的女孩難受?

夏紅軍笑了笑。

“那我就寫給你。”在稿紙上寫了起來:

我怕你兩個身姿,

一個月色裡模糊到頭,

一個日光下透徹見底。

我怕你兩副俏模樣,

一個笑得桃花彎枝,

一個捫胸的憂鬱,仿若西施。

我怕這細分辨

水中的雲來,

山中的雲去,

卻哪一片是你。

經多少夢中影像,

才看彼岸花開竟是路過的蓮子。

這裡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