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便是聖者八思巴。”

眾人面面相覷,此時已有人開始相信了。

李丙道:“嚴相公,末將可再去拿下八思巴。”

嚴云云不答,上前一手抬起這喇嘛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陣,忽然一巴掌上便抽了上去。

“啪!”

她這一巴掌將對方那如玉一般的面容打得腫漲通紅,拔出匕首便架在了他脖子上0。

“本官管你是不是八思巴,一刀了結了你,恰那多吉自然會歸附大唐。”

天光漸亮。

五月的長安天氣正好,李瑕早起晨練又是一身大汗,像是無處發洩的精力都用在了後院這些石錘上。

再披上褚紅的天子常服,遮住了渾身緊實的肌肉,他用過早膳,便往前殿議事。

如今長安宮城基本是三日一朝,朝會基本只用於宣佈各種各樣的政令。

平時則還是君臣奏對,方便私下裡商議國事。

還未在御案前坐下,李瑕一眼便看到了那張掛在牆上的大地圖。

前幾日釘在河套位置的兵棋還未拿開。

他確實還是想要能收復河套。

無關於對錯,世上從來就沒有絕對正確或錯誤的戰略,而看合不合適、實施得好不好。

只是李瑕的風格就是進攻、進攻、不停地進攻,但沒有契機也沒有辦法。

目光從地圖上移開,正要傳召今日要見的臣子,卻見關德匆匆跑來。

“陛下,林司使又來了,說是隴西情報到了。”

“傳。”

“陛下曾命軍情司調查恰那多吉,臣分別派人往吐蕃、涼州,今已有情報歸來。”

林子將手中的長長的信紙遞上,嘴裡做著大概的介紹。

“薩迦班智達應闊端之邀去往涼州時,把八思巴、恰那多吉兩兄弟一起帶著,當時八思巴十歲、恰那多吉六歲,兩兄弟都是昆氏家族首領指定的繼承人。”

“涼州會盟之後,八思巴繼續修行佛法,恰那多吉則開始穿蒙古服,學蒙古語,並娶了闊端的女兒墨卡頓。”

李瑕從信紙上抬起眼,訝道:“恰那多吉是闊端的女婿?郝老道長怎麼沒說過?”

“(臣問了隨郝老道長前往薩迦的人,恰那多吉一直在瞞著這事,帶在身邊的王妃一直是他的另一個妻子瑪久坎卓。”

“另一個妻子?墨卡頓還活著?”

“活著,且還曾派人往涼州尋找著闊端的舊部。”

.....

李瑕一邊聽著林子的述說,一邊看著關於這對吐蕃兄弟的情報,已隱約瞭解到了什麼。

之後,他又招來了幾個全真道士與一些長安僧人,瞭解八思巴的生平,包括其在佛學上的作為。

這是十分晦澀,且李瑕最不感興趣的東西。

整整琢磨了兩天,他才在佛道辯論時留下的那艱澀難懂的語錄裡找到一些能更瞭解八思巴的事蹟。

“八思巴與忽必烈講法,最多引用的是文成公主入吐蕃的故事嗎?這‘加薩公主就是文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