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是安全的吧?」趙禥不放心,又問了一遍。

「安全。」

趙禥長舒一口大氣拍了拍心口,給賈似道斟了,一杯酒,小心翼翼問道:「那,國事就交給師相了?「

沒想到賈似道語氣冷淡地拒絕了。

「臣不願與李逆議和,請陛下另擇大臣負責此事。」

溫暖如春的芙蓉閣中,王清惠終於肯褪掉了,她身上的小襖子,顯出玲瓏有致的身段來。

趙禥卻已對這個女人不感興趣了。

她為他處理了太多國事,變得呆板無趣起來,有點像皇后那樣總喜歡說正事,當然,這個「太多國事」也只有趙禥覺得太多。

這次,賈似道忽然不願獨攬大權了,趙禥難得需要自己拿個主意,卻只能問王清惠。

「美人兒,你說師相是什麼意思?」

王清惠低下頭,看著賈似道請求御駕徵的奏章,咬著嘴唇猶豫了會,道:「師相的意思是官家須親自決斷,下旨命陳宜中負責與李逆談判。」

「這麼簡單?」

「是。「

趙褪恍然大悟,道:「那就下旨吧。「

王清惠愣了愣,問道:「官家不問一問,師相為何如此?「

「為何?」

「臣妾猜想,他許是不願擔罵名,許心中不甘、拉不下臉承認李逆的帝位……「

說著說著,清惠轉頭看去,

只見趙禥的手已伸進了一名宮娥的裙底,根本沒在聽自己說。

她嘆了一口氣,有些本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提起御筆開始寫聖旨。

寫著寫著,寫到「李逆」二字,王清惠愣了一下,將這兩個字劃掉,想了想,重新寫上「秦王」

她知道,在不久將來還要再寫一道聖旨,到時只怕要稱李逆為「唐國主」了。

身後傳來了呻吟聲。

趙禥已掀開了那宮娥的裙子。

「官家,不要」

王清惠低著頭繼續寫,絲毫沒有興趣轉頭看一眼。

因為她在寫的這一封聖旨,代表著她的君王失去了大宋一半的疆域。

在李瑕沒有登基稱帝之前,哪怕其野心路魏人皆知,那六路之地名義上就是大宋的疆域。

結果呢?

兩次內引奏對之後,她的君王如此輕易地就承認一半的疆域不屬於大宋。

連王清惠這樣一個不懂國事的女人都覺痛心,心疼地眼淚都要流出來。

「嗒。」淚水滴在聖旨上,「秦王"二字之後,不過又寫了個字,身後的呻吟聲已經停了下來。

「哈哈,又一個,又一個,聖旨寫完了?」

「請官家稍待。」

趙禥任宮娥幫他穿著褲子,等了好一會兒,待聖旨寫就,看都不看,又讓譽寫了一份,便吩咐人下做完這一切,他心中隱隱覺得自己忘了一件什麼事,轉瞬卻又忘了,自顧自趕走了王清惠,召來一群美人。

國事已畢,終於可以安心地玩葉子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