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抱歉,我與諸位終不是一路人。”

趙與言一路離開李府,始終猜不出李瑕的自信從何而來。

吳潛已完成了佈局。

李墉已進了黃定喜院中,服忠王生母。

官家已擺駕慈憲夫人府。

從最初上書請求天子擇嗣於宗室,不成;到散佈訊息中傷趙禥,反遭榮王毒手;再到如今不得已而施展毒計。

整整謀劃了十年。

探查榮王府之隱秘,探查李仁本家舊事,從千絲萬縷中找到忠王那唯一的破綻,一點點地,化不可能為可能。

十年間,為了抗擊虜冠、為了剷除奸黨,他們也多次停下動作,終於等到了眼前這個時機。

至此,一切已水到渠成。

只要有人一腳踹開那道門,便可將趙禥這個不堪為君的廢物,從儲君之位上猥狠拽下來!

這是他趙與青唯一的機會,也是李瑕唯一的活路。

思來想去皆是如此。

但李瑕為何能出那番話?

趙與言想不通。

直到他回了府中,有人迅速趕過來,低聲道了一句。

“官家已回宮了,吳相公遞了辭呈。”

“忠王呢?”

“不知,官家沒提易嗣。”

趙與訔已感到了不好,一把拉住對方的衣領,問道:“今日榮王府沒出亂子?”

“沒有,陛下親自攜忠王去探視了隆國夫人,其後徑直回宮了。”

“婚事呢?”

“全氏已收了忠王聘禮,訂下了婚期

“怎麼會。怎麼會那人呢?”

“不見了。”

趙與訔已完全驚愕住,一把推開來人,道:“再去吳相公府上打探。”

他焦急地踱了幾步,腦子裡一團亂麻。

李墉去哪了?

哪怕沒能服黃定喜,僅是被捉姦在床,事情也能成

那是,被趙與芮找到了?

不應該的,以李墉之機敏,能藏身保命這些年,不該在最後關頭出錯。

李瑕帶走了?

更不應該,李瑕服不了李墉,李家血海深仇,李墉不可能不報。

哪怕李瑕再自負、再不智。李墉卻不會看不明白,若放任忠王為儲君,下一個要死的就是李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