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領路的說,再前進約五里就到達渡口了。”郭汜的部下說道。

“停下來休整一下。然後一口氣趕到渡口。”郭汜騎在馬上下令說道。

“諾。”

號角聲響了起來,西涼兵都停了出來,所有步兵都開始拿出乾糧填下肚子。

騎兵則掏出粟米、豆子餵養馬匹。這時候馬就是比人珍貴,人吃不到的,馬能吃到。

郭汜看著這些西涼兵士,他們計程車氣與紀律性已經大不如從前了,許多人都長時間沒有摸武器了,不少西涼兵還抱怨著為什麼打仗。

在休息一會兒後,郭汜又下令繼續前進,這回要直撲渡口。

霍東在營寨裡不斷地接受哨騎的探報。

其實要是更穩妥的話,霍東可以帶著部隊渡河,只需要小部分兵力把守,就能阻擋住西涼兵。

只不過,要是這樣做了,也就無法接收雒陽百姓了。

幷州還是太缺人口了,這回最好能接收幾萬百姓,然後填補到西河郡、上郡,安排好了,還能讓他們趕上春耕。

至於糧食倒是不用擔心,再過兩個月,去年種下的冬麥就收割了。

“將軍,西涼兵距離這裡不足三里了。”哨探報告。

霍東向張通看去問道:“渡口封閉了嗎?”

“張圖已經把渡口封了。”張通回答道。

“那我們就等西涼兵來了。”

霍東說完便走出大帳,爬到營寨的箭塔上,掏出望遠鏡,向西南方向看去。

西涼兵漸漸出現了,打頭的是騎兵,能看見寫著‘郭’字的旗幟。

這些西涼兵的鎧甲呈黑色,這是鐵甲。

“將軍,那就是哨騎探到的營寨。”郭汜的部下指著霍東他們的營寨說道。

“我看見了,我們要想渡河作戰,首先得把這個營寨拿下。”郭汜騎在馬上說道。

“將軍我們還要渡河作戰?那樣傷亡太大了。”

“放心,我不會強行渡河,用兄弟們的命填這條渡橋的。”郭汜對著部下說道。

這些人聽到不用強行渡河後鬆了口氣。

“將軍,這個營寨也不好攻呀!有深溝、拒馬、木牆,還有密集的箭塔。我們還不知道營寨裡有多少人,而且他們還可以隨時透過渡橋補充兵力,要強攻的話,我們會付出很大的傷亡。”

“怎麼了章丘?你的膽子越來越小了,區區一個營寨而已,我們又不是沒攻打過。”

章丘怒道:“這不是那些羌人用木欄一圍的城寨。裡面也不是羌人。”

“我看是你章丘睡女人睡得腿軟了,膽子也沒了。”

郭汜喊道:“行了,大敵當前,先列陣,沒準喊兩句話,他們就把百姓交出來了,這樣仗都不用打了。”

西涼兵開始列陣,然後向著營寨靠近過來。

“孝父可有什麼發現?”霍東向著高順問道。

“這些西涼兵沒有拿有帶多少糧草。我們只要堅守城寨,不出兩天,他們就會退去。”高順收起望遠鏡回答道。

“他們也有可能是糧草在後面。”

“應該不是,這些西涼兵在雒陽時一天比一天驕狂,軍紀也越來越渙散,根本就不把其他的軍隊放在眼裡。何進的兵馬與西園的兵馬都沒少受西涼兵的欺辱,幷州軍因為有呂布在還好一些。他們是沒有把我們河東當成同等的對手,所以他們只帶了兩天的糧草。”高順分析說道。

“那好,我就先拖上兩天,看他是撤軍,還是往這裡運糧草。”霍東看著列陣完畢,正向著營寨靠近的西涼軍說道。

“主公,西涼兵善於夜戰,我們要加強防禦。”高順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