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散去,衛氏族長對衛覬說道:“派人注意張氏的動向,注意隱蔽,不要被發現。”

衛覬疑惑道:“族長,張氏可有什麼異常?”

“你呀,還是太年輕。對於一個家庭,老年喪子,他這樣做沒什麼問題。但對於一個家族,尤其在這種關鍵時刻,沒人會想把家族帶向深淵。”

老族長喘勻氣後繼續道:“不同的位置上,看的問題態度也不同,責任也不一樣。”

衛覬道:“我這就派人密切觀察那裡情況。”

張氏族長被扶上馬車,僕從正準備往回趕路。

“前往官署。”

僕從也沒多話,下車牽馬調轉方向,往官署方向駛去。

黃敬在官署裡忙著,有官吏來報,說張氏族長來見府君。

王邑當郡守,這些士家、豪右大族的族長從未來此拜訪,在這些士族眼裡,是流水的郡守,鐵打計程車族、豪強。

郡守為任幾年就去他處,而他們卻世世代代都屬於這裡,安邑是屬於他們的,郡守只不過是替他們管理。

黃敬連忙向霍東報告張氏族長來了,見還是不見。

霍東笑道:“見,為什麼不見,而且要以禮相待,不可怠慢。”

張氏族長在等待,今天他來是拿張氏一族未來賭的,不賭,張家會越來越弱,最後被取代,賭勝了,張家也許會近一步。

張族長看見了黃敬,過來行禮。

黃敬回禮,然後引路去見霍東,一路上談笑風生。

霍東在會客廳的門口等待著。

老族長看見霍東就要行禮,霍東趕緊扶起來。

然後二人進去屋裡談話,談話內容只有二人知道。

黃敬引見完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連他都不知道二人說了什麼。。

談完話,霍東把張氏族長送出,並且讓人把張圖給放出來。

張圖這兩天體會到什麼叫眾矢之的。

這次抗議活動是衛聲主張,張圖在旁協助。

現在衛聲身首異處,這些人就把他們在這裡的怨氣與恐懼都發洩到張圖身上。

當初是他二人說,此次行動肯定會平安無事,還會要回那些收上的田地,許多人也呼朋喚友的來了,結果現在身陷囹圄。

張圖這兩天在監獄裡,體會到什麼叫人情冷暖,昔日的好友也會罵他幾句,趁著衛士不在時打上兩拳。

“張圖,誰是張圖。”一個衛士衝著牢房喊道。

張圖木訥的舉起手喊道:“我是張圖。”

甲士開啟了門,把張圖拽了出來,又鎖好牢門,其他人不明所以,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