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安都快瘋了。

這些巫族……怪不得在一些古籍中記載,巫族一個個都是戰士、美食家,吃遍天下龍肝鳳膽,打的百族萬靈抱頭鼠竄、望風而逃,但腦子有點簡單,全是鐵憨憨。

“跟我搶男人?”女祭祀阿箬輕揮手中短棍,那枚亮晶晶的寶石上,突然出現一圈藍色光環,輕輕觸碰到出言不遜的那名巫族少女身上。

哎吆一聲慘叫,那少女一頭栽倒,渾身抽抽著,口吐白沫……

何長安:“……”

這個女祭祀阿箬,真看不出來,下手還挺黑的,一言不合直接上去就是一法杖……

“我是祭祀,我看中的男人,你們不準搶!”女祭祀阿箬淡然說道。

“不對,祭祀大人,你聽我說……”何長安急了。

這算什麼事?你看上的男人,直接宣佈一聲就行了?問題是,這種事情,實在有點出乎意料,他還沒準備好呢。

“何長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女祭祀阿箬笑意嫣然,很認真的盯著何長安,眼瞳裡的一圈金色光芒,似乎跟火苗一樣,忽閃忽閃的,看的何長安心裡一緊一鬆。

“祭祀大人,這婚嫁之事……其實我還沒準備好,你看能不能……”何長安覺得自己的嘴唇有點幹。

“婚嫁之事還要準備什麼?讓村長派人去打一些獵物,寨子裡的人今天晚上在犬神廟前吃肉、唱歌、跳舞,我跟你去石頭房子裡辦事……”

女祭祀阿箬不在意的揮一揮手中短棍,大聲對村長說道:“打獵的事,就麻煩村長了。”

“還有你們幾個,都去打獵。”

“記住,只准獵殺大野獸,而且,必須是公的,咱巫族人娶親的時候,如果吃了母老虎的肉,家裡的男人會造反的。”

寨子裡的那幫男性鐵憨憨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的散開,回家準備打獵工具。

而那些婦人們,則主動留下來,開始幫女祭祀阿箬打掃衛生。

巫族少女們,則鬱悶的圍坐在何長安、女祭祀阿箬身邊,開始有氣無力的唱起祝福的歌。

根據巫族風俗習慣,在一對新人沒有進入洞房辦事之前,少女們的歌聲就不能停歇下來,聽上去有點令人……還行吧。

不過,何長安沒有那個意思啊。

谷他真的還沒做好準備,也不是說他對所謂的愛情有什麼想法,實在是……自己莫名其妙就要嫁人了,心裡總覺得空落落的,就好像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

“祭祀大人,”何長安苦著臉,“我真的沒有做好準備。”

“是嫌棄我不夠好看?”女祭祀阿箬渾不在意,拍拍自己結實的大腿、腰胯,啪啪作響,“告訴你何長安,別看我瘦,我結實著呢!”

何長安:‘就是因為你太結實了……’

……

一個時辰後,何長安就被抓回來了。

他想逃掉,結果,沒有成功。

他剛剛溜出寨子,就被人一劍戳倒在地,他連人的樣子都沒看清楚,就被一隻蒲扇大手提著回到巫族小寨。

他心裡明白,是那個大劍修吳勇良……

戳他的那一劍,太熟悉了。

何長安想開口大罵,這位大劍修似乎能想到,隨手又是一戳,便讓何長安閉嘴了。

‘瘋子,都是瘋子!’何長安心中怒吼。

“阿箬啊,好好不容易給你騙來一個男人,你咋給弄丟了?”大劍修吳勇良將何長安隨手往地上一丟,笑眯眯的說道:

“這個人族小子機靈的很,得乘早給辦了。”

女祭祀阿箬連連點頭,兩隻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狀:“族長,我還正有點犯愁,他的力氣很大,我怕自己壓不住呢。

族長一回來,我就放心了。”

何長安:“……”

這幫巫族鐵憨憨!

大劍修吳勇良微微點頭,笑眯眯的看著女祭祀阿箬,溫言說道:“沒辦法,誰讓你是我女兒呢,你爹這麼厲害,肯定不能給你找一個病秧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