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王劍斬的,哪能輕易補齊,據說好多年都沒有臨朝了。”青羽先生苦笑道,“所以,奪嫡大戰才提前爆發。

此次大戰,估計會牽涉到多方勢力,你們人族首當其衝。”

“你威脅我?”邋遢道人冷笑一聲,又開始喝酒。

不過,這一次,他喝得很慢、很慢,似乎在推演、算計著什麼。

青羽先生也不著急,好整以暇的取出一卷書,伸出一指,蘸了一點碗底殘酒,翻開一頁書。

何長安聽著二人對話,聽得雲裡霧裡的,都是一些他操不上心的大事,便索性也給自己斟滿一碗酒。

“那這小子又是怎麼回事?”道人突然轉首,盯著何長安,問的卻是青羽先生。

“他是……”

青羽先生張口欲言,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一口氣憋著,一張清俊的臉漲的通紅。

“知道了,是那個牛鼻子使壞。”邋遢道人對著天空又是一口濃痰。

不過,這一次卻沒了之前那一口痰的威勢,就像年紀大了,站著尿尿,總會打溼鞋面。

那口痰,唾出去還不到三丈,‘吧嗒’一聲,掉落湖面,打起一圈圈波浪。

“算了,也不管他有沒有算計我,我是看這小子挺順眼的,就不用殺人滅口了。”邋遢道人站起身,眼看著就要離開。

聽的何長安一身冷汗。

果然是、江湖險惡,你永遠不知道,那些高人們心裡在想著什麼。

青羽先生嘆口氣,苦笑道:“胡不語,算我求你,行不?”

“三張秘方?”邋遢道人冷笑著,伸出三根油膩的手指。

“不行!就、一張。”青羽先生很肉疼的說道,“我家老祖總歸傳下來三張秘方,你是要斷我的傳承啊。”

“那就兩張,否則,免談。”邋遢道人轉身要走,一看就是訛人老手,很懂得以退為進。

“那好吧,兩張就兩張,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青羽先生也不是省油的燈,順勢開始提條件。

“等等,這小子在偷聽。”道人隨手一巴掌,就將何長安拍暈,咧嘴一笑,道:“好了,現在說。”

……

瞅著被一掌拍暈的何長安,青羽先生覺得有些牙疼,苦笑道:“多謝手下留情,算我欠你一罈桂花酒。”

道人哈哈大笑,渾不在意的坐下來,隨手一抓,何長安的儲物袋就落在他的手裡。

“七個儲物袋,孃的,這麼肥的羊羔子,鎮上那些王八蛋怎麼忍得住?”道人一看手裡好幾個儲物袋,眼睛一亮,可往裡面瞅一眼,頓時沒了興致。

“亂七八糟的,是收垃圾的?”

“咦,不應該啊,李青蓮的本命飛劍怎麼在這小子身上?”

邋遢道人霍然轉頭,瞅著何長安綁在腰間的那把‘春黎’,忍不住伸手去拿。

青羽先生剛要勸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等聖人之言都給準備好了,卻見一道清光閃過,邋遢道人的兩根手指,便被一道劍氣割破。

鮮血長流。

道人苦著臉,喃喃自語:“大爺的,是阿飛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