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會兒車子已經駛到了出口,交了過路費便離開。

“舅舅,你說什麼呢?珍珍是李明勇二師叔的閨女李胖丫,她媽媽是徐詩阿姨。”

黑爵……

原來是那個胖丫頭,徐詩的閨女它是知道的,當年這兩隻那感情糾葛,堪比8:30偶像劇,你不愛我,她愛他的故事纏綿悱惻,看的相當過癮。

很快就到了火車站,車停到了停車場,周逍帶著黑爵下了車,穿過人流湧動的S市開站廣場,瞅了一眼高高聳立的革命銅人。

那彷彿迎風飄搖的裙襬,以及目光中的堅毅,周逍心中更堅定了幾分。

二萬五千裡前輩們都走過來了,不就是媽媽的阻攔嗎?會過去的,沒有什麼改變不了的。

小夥子握了握拳頭,默默的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加油!一切都會好的。

簡陋的出站口,人來人往,有下車的旅客,有攬活兒的黑車司機。

“帥鍋,去哪裡哦?去不去大英?白馬我也是拉的。”

“帥鍋,住不住旅店!我們旅店最便宜,房間乾淨,才50塊錢一間房,還有電腦的,這麼便宜,在省城要100多塊錢哎!帥哥考慮一下吧!”

挎著包包的黑車司機,以及招攬生意的旅店大媽,熱情的攔住了周逍的去路。

黑爵好多年沒有來火車站了,依然不習慣,這底層人類的熱情。

黑車司機是個油膩的中年大叔,瞅了一眼蹲在帥哥肩頭上的黑貓,心裡軟的一塌糊塗,隱形的毛絨控屬性被觸動,沒有忍住,伸出了安祿山之爪。

黑爵毛炸起,無恥的人類,居然敢一臉豬哥相的窺視它的顏,暗戳戳的想一想就算了,居然還有上手的打算,朕不抓他個滿臉開花,誓不為獸。

說是遲那時快,變故剎那之間,黑車司機那隻寬厚的大掌上,多了幾道深深的血印子。

黑車司機很疼,臉都白了,痛到了沒有知覺,還是旅館大媽動作快些,拽著他退後了一步。

這大侄子也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改不了招,貓逗狗的德性,先退出安全距離,然後再說賠償的事情。

咱一把年紀不說碰瓷的事兒,他大侄子的手的確傷的挺慘,的確是對方的貓傷了人,不說打死吧,給個二三百塊錢的包紮錢總行吧,剩下的錢再給買只老母雞補一補。

嗯!差不多就算了。

都說黑車司機黑,咱們也掙的是辛苦錢,這個地界上的老黑車司機,還是要名聲的,誰要故意搞事兒,把名聲搞臭了,是會受到具它司機指責的,又不止單單做這一單生意。

大媽擠出了兩滴鱷魚的眼淚,聲音顫顫巍巍的。

“這怎麼是好哦!小剛啊!你怕是半個月都跑不了生意了,你這上有老下有小的,還有兩個讀二中的女兒,少了半個月收入,怕是生活艱難了,我的天啊,這可怎麼是好。”

大媽覺得說的嚴重點,收個二三百塊錢應該不過分吧,半個月不能上班啊!就只收個醫藥費,這也太白菜價了,小夥子趕緊的付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