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道理我都懂,可有些事情你不知道。”

“我自認為還是很瞭解趙陽這個孩子的。”

“你瞭解的是以前的趙陽,不是外遇後跟朱利利在一起的趙陽。”

“有很大區別嗎?”

“有!”南笙朝窗外看了眼繼續道:“姐,買這套房子的時候,我跟趙陽還在首都工作。看房訂房這些事情都是趙陽的媽媽代辦的,物業留的也有她的電話。就在前兩天,我突然接到她的電話,問我家裡的電費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催繳電費的資訊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催繳電費?”

“嗯!”南笙輕應著:“房子雖然是婚後買的,卻只寫了趙陽一個人的名字,家裡的電費也一直是他繳的,繫結的他的個人賬號,我只需要關心物業費的事情就好。”

“他管電費,你管物業費,挺好,夫妻兩個一起為了小家庭而努力。”

“曾經的我也是那麼認為的,直到接到他媽媽的電話,直到我自己註冊賬號登入了國家電網才知道早在10月份他就停止了繳費,且把繫結的賬號更換成了一個我不認識的。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

“趙陽他怎麼能這樣?你們還沒離婚呢。”

“或許在他心裡,我們早已經離婚了吧。”南笙苦笑著:“在他做這些事情之前,壓根兒就沒考慮過我跟孩子,他只想節省每一分能夠節省的錢,然後拿去討好小三,給小三花。”

“電費才多少錢?”

“頂多一百塊吧。”南笙繼續苦笑著:“錢多錢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做這些事情之前壓根兒沒有想到過我們母子。哪怕他發資訊告訴我一聲,讓我以後自己交電費,我都不至於這麼心寒。”

“確實過分了些。”

“還有更過分的!”

“還有?”

“有!”南笙輕輕咬著那個字:“早在我發現他跟朱利利外遇的事情之前,他就從我們的樓群裡退了出去,在他選擇退群的那一刻,他就決定了不再關心跟這個家有關的一切。在事情爆發後,他以斷交房貸來威脅我,迫使我同意離婚,儘快成全他們兩個。”

“難以置信!我認識的趙陽不該是這樣的人吶。”

“我認識他十幾年了,也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南笙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婚外情究竟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一個丈夫和父親變得如此處心積慮?我與他夫妻十年,他竟一點兒都不為我們母子考慮,心裡只有那個對他虛情假意的女人。姐,我慶幸我還有一份可以勉強餬口的兼職,不至於讓我跟孩子餓死。”

“南笙,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

“沒關係的,作為當事人,我比誰都清楚,遇見這種事情只能自己熬,慢慢地熬。”南笙抹去臉上的淚:“都說家醜不外揚,可若不揚出去,誰又能知曉那個在婚姻中遭受了委屈的人究竟有多委屈?若是不揚出去,外人又如何分辨是非黑白,如何站在公正的立場上為你說一句公道話。姐,你說他現在掙不掙錢,有沒有工作,對我們娘仨來說還重要嗎?”

“南笙,你說得我都懂,我還是從前那句話,以半年為期。能勸的,我也會幫你勸勸,希望趙陽他能迷途知返,認識到婚姻和家庭的重要性,知曉自己該在婚姻中做些什麼。”

“謝謝姐。”

“不客氣,作為一個外人,我也只能幫你這些了。”

“南笙,我心疼你,我是真得心疼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