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禎一句準話沒給,撂下諸臣走了,行至御花園,祿淶才說:「聖上,支援大殿下的人也多。」

「陵王平日連朝政都鬆散,朕斷沒想到他會摻和進來,」容禎低頭看著池塘裡的幾尾錦鯉,喜怒不明道:「朕當真是養了一群好兒子。」

不過半日,陵王府門口就陸續有人拜見,更是有人在陵王府見到了隱匿許久的定遠將軍,商人作風的陵王與定遠將軍談笑風生,接待了前來拜訪的臣子,所有人坐立難安,出了一身的汗找各種藉口走了。

陵王容池依舊笑呵呵的把他們送到門口,「慢走。」

「大殿下安。」朝臣們拱手一拜,跑的比誰都快。

容池甩過衣袖,去見了蘇敞之。

陵王府短暫的熱鬧自然沒逃過有心人的眼睛,江馳禹剛聽完澤也的彙報,容歌就推門進了書房,端著解暑的綠豆湯。

「夫人,」澤也拱手退了下去。

容歌將綠豆湯遞給江馳禹,又接過他手中的戰報,沉著眉說:「你何時知道舅舅要扶持大皇兄的?」

「從青州回來那晚,元霖同本王說了京中的情勢,便猜到了,」江馳禹拉過椅子讓容歌坐,緩緩道:「皇子府邸是不能隨便搜查的,京軍沒有去過,時言帶著錦衣衛倒走過兩趟,可堂堂王府,藏一個人還不是輕而易舉,不止這段時間,自很久以前蘇將軍擅自離開定遠入京開始,都是待在大殿下府上的。」

屋內氣氛驟降,涼的容歌后心痛,她靠著椅背勉強疏解了會,才說:「是啊,我也該想到的。」

江馳禹喝了口綠豆湯,清涼爽口,緩和道:「別為難自己歌兒,你就算知道了也無力阻止的,蘇將軍心意已決,同大殿下聯手並非一日之功了。」

容池到底從何時無心朝政一心一意去從商的,容歌記不清了……大概是他娶了王妃之後,就把重心都放在家庭上了,多年來兒女雙全,家庭和睦。

細細想來,一切都有是跡可循的,容池從商,便能有無數種路徑同定遠來往,這些年和蘇敞之的籌謀怕是一刻也沒斷過。

「害,」容歌盡力平復心情,對江馳禹一笑說:「大皇兄圖什麼呢,父皇沒有嫡子,立儲立長立賢,以皇兄的胸懷與睿智,專心仕途,不也是一帆風順嘛,他一點都不差的。」

江馳禹也想不通其中的關竅,攏上容歌輕輕揉捏著,說:「大殿下同容靖不一樣,容靖有強大的魏氏扶持,魏氏倒下之前,大殿下什麼都沒有,只能靠自己。」

容歌后頸被江馳禹捏的癢,縮了縮脖子說:「許是大皇兄覺得自己撐不到父皇卸任那一天吧,父皇還年輕,二三十年內總會有嫡子的,待父皇百年後,會有更年輕有為的皇子繼位,輪不到上了年紀的大皇兄。」

「是啊,」江馳禹也笑了笑,都透著不用明說的苦澀,「歌兒你看,這世上誰都有顧忌。」

容歌伏在江馳禹膝上,食指繞著膝轉圈,亂黨未清,東宮之位又新起齷齪,當真是歇不了了。

京中情勢肉眼可見的再緊張起來,空氣中都飄著硝煙味,因為城外的定遠軍又向汴京城挪地。

哨兵千里傳信入京,大喊:「八百里加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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