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夫人(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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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去城門口等江馳禹,今個氣溫又升了,竹鶯打著傘為容歌遮陽,身邊人來人往容歌卻目不轉睛,盯得眼眶都發酸了,終於,瞧見了那浩浩蕩蕩的隊伍。
「回來了。」
容歌呢喃著,從竹鶯手中接過遮陽傘跑出去,江馳禹正好從車上下來,遙遙相望著懷中便一熱,容歌環住了他。
「瘦了,」江馳禹單手就撐起了容歌,同她額頭相抵,燥熱的風同呼吸交/合在一起,他唇齒的字語間都貼著汗水,說:「讓人心疼。」
容歌手中的傘不知什麼時候握不住了,傘柄虛虛搭在江馳禹肩上,鼻尖輕輕磨蹭的瞬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說:「我真的真的害怕你出事。」
駐足的人多了,卻不敢睜大眼去瞧。
城門口就這樣堵著,兵衛自覺後退,小心的低著頭。
江馳禹額角掛著汗珠,漆黑的眸子亮如星辰,望著容歌近在咫尺的顏色,無數次的設想,當年他漢州回京,就少了一個像這樣的擁抱。
太熱了。
江馳禹怕容歌瞧出自己病過,早就摘了披風,可他的病體此刻一點都不冷,環著容歌汗流浹背,要被溼透了。
容歌何嘗不是,她不肯停歇,就是在等「平安」,她虧欠江馳禹的,不止這一個迎城的擁抱。
「往後,你次次歸家,我都來接你。」
容歌想,太想了。
光陰如梭,年少時情竇初開的愛意,在不斷的磨難和隱忍中生生紮了根,她光是看見眼前這張臉,就要化了,想把自己所有所有的東西都給他。
這一次,容歌願意妥協,她再也說服不了自己,為愛去隱忍退讓。
她不要。
江馳禹握著容歌小腰的手猛地收緊,低頭傾覆下來,熱氣要把人蒸熟了,滾燙的唇瓣吻的難捨難分。
耳畔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他們肆無忌憚的在眾目睽睽之下相擁相吻,只有一柄傾斜的小油傘遮了半面的春。篳趣閣
「江馳禹,」容歌在大汗淋漓裡說:「我再也不要讓你等我了。」
她要拉著江馳禹,死也要拉著。
江馳禹分開,似聽見了容歌的心聲,朗聲笑了,「不等了」,他緩緩說:「再也不等了,從今往後,哪兒也不要你去,本王要時時刻刻能看見你,摸著你,同你在一處。」
容歌埋在他頸間點頭,低說:「一言為定。」
陰霾掃蕩一空,江馳禹大笑著抱起容歌,捨不得她腳著地,說:「回家。」
熱意褪去,傍晚十分,一家人偏廳吃了團圓飯,江馳禹從頭到尾嘴角就沒下來過。
江桉的功課做的很好,武功也日益精進,興沖沖的給江馳禹展示,卷著尾音說:「桉兒要保護父親和阿孃。」
容歌彎過腰,捏著帕子擦了擦他嘴角的油漬,莞爾一笑說:「阿孃有父親保護了。」
江桉笑的更歡,說:「桉兒和父親一起保護阿孃,男子漢就要頂天立地,保護父母妻兒。」
「是,桉兒長大了,」江馳禹一把撈過江桉,掂了掂他,「重了不少啊,父親允許你保護阿孃了。」
「謝謝父親。」江桉蠢蠢欲動,自從阿孃回來後,父親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江桉撲上去親了一口。
江馳禹捏著他的小臉說:「去玩吧,父親同阿孃待會。」
「好,」江桉又扭頭看了眼容歌,乖乖退下了。
江馳禹看著他小小的背影,靠近容歌坐著,溫聲說:「都知道本王藏孩子了,都想見桉兒呢。」
容歌安心的靠在江馳禹肩上,聞言平和道:「淵王府世子,該讓他們看看的,我不怕。」
「是個揭曉的好時機,」江馳禹抬手撥過容歌額頭的碎髮,輕捻著那紅彤彤的耳垂,低聲:「桉兒以後要承本王的爵,要光耀門楣的,本王也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你回來了,桉兒康健無虞,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容歌耳垂被捏的發熱,身上出了汗,蹭著江馳禹說:「江馳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