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7 斷簪(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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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從江馳禹手中接過黑匣子,看到靜靜躺在裡面的半截斷簪,桃木的簪子浸了血跡,許是年代過於久遠,已經看不出簪花原本的顏色。
是女子的物什,容歌跟著江馳禹快速回了王府,江馳禹以迅雷之勢把今日輪守的門衛都叫到了廳上。
「誰放的?」江馳禹眸色漆黑,臉沉的厲害,他話一出口廳中片刻死寂,沒有人看見。
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王府門口。
「今天有什麼可疑的人靠近王府嗎?」容歌大概猜到了簪子的來處,肅容道:「我們這麼多雙眼睛,沒一雙頂用的嗎?」
門衛僵著身子說:「王爺恕罪,屬下們確實沒看到有人接近,唯一可能的時間就是午時換防,有片刻的視線死角。」
找不到人,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下去。」江馳禹掌心還握著那小匣子,他低頭揉了揉眉心,頗為陰戾的說:「這根桃木簪,是本王幼時候親手削的,另外一半還在府中。」
容歌低聲,「是孃的?」
江馳禹的爹孃,於容歌而言也是爹孃,她很願意用最親暱的稱呼。
江馳禹輕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再次開口嗓音有些暗啞,「是,簪子斷在了南疆戰場上,另一半和屍首一起送了回來,今日這一半突然出現了。」
江馳禹後來派人找過,可屍堆成山的戰場,連將士們的四肢都拼湊不全,又如何能找到半根斷簪呢?
「有人要引你到南疆去,」容歌急切道:「爹孃的死,容簡已經承認了,他是罪魁禍首,他當年勾結了南蠻夷族,把軍中的動向先一步透漏給了敵人,致使南疆一戰我們死了七萬人,或許……今日也是容簡的計劃呢?」
容簡,容簡……
江馳禹和容歌同時心下一凜,容歌皺眉道:「容簡當年是如何勾結到南蠻的?南蠻的君主十幾年間已經交替了三代,如今是否和容簡還有聯絡呢?」
容簡和南疆又有什麼關係?
「爹孃的死一直是我的心頭痛,我這些年也一直在查,」江馳禹慢慢坐直,臉上有幾分失神和落寞,他語氣低下去,看著容歌說:「當年南疆一戰,我們死了七萬人,可南蠻卻後退了百里,他們藏進了村落深處,十幾年間的三位君主都是因為爭奪權勢死在了皇位了,我清楚他們每個人的生平。自從容簡告訴本王,當年的事他是始作俑者之後,我又一次重頭查起,我想知道當年同容簡勾結的人真正是誰?那個人是否和容簡一樣還活著。」
若是他活著,江馳禹是一定要殺了他的。
可查了這麼久,沒有結果。
而突然出現的斷簪,像一把沉寂多年的利刃,破開了江馳禹消磨下去的胸膛,在心口攪起了驚天的血雨腥風,彷彿給他這麼多年的猜疑和煎熬下了結論。
那個兇手可能還活著。
容歌抬頭抹掉額頭密密麻麻的冷汗,「馳禹……你知道的,我不想…」
「歌兒,本王知道。」江馳禹手中的匣子似有千斤重,壓的他喘不過氣來,他抬手擱置到一邊,內心的沉重依舊消不下去。
打斷了容歌,他輕聲說:「放心,理智還在,不會輕舉妄動的。」
容歌稍稍寬心,起身過去擁住了他,在耳畔低說:「別讓我害怕,明顯是有人要引你過去,那是陷阱,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先讓人去查好嗎?」
江馳禹心瞬間軟成一團,蜻蜓點水的落了個吻,應聲說:「好。」
南疆的訊息終於傳了回來,六兒快馬趕到了清水鎮,鎮上的商隊已經走完了,沒有人見過沈溪和韓舟三人,六兒用赤膽傳信,說要再觀察兩日。
找到了沈溪說的那個神醫朋友,可已經人去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