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9 黨派(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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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玉書抹了把汗,白淨的臉高高昂起,「如今亂世當道,亂軍兵戈不休,妄想分裂我們的疆土,為了控制人心,汴京容簡以毒控人,手段實在殘忍至極,對此我們該不該上下一心,一致對外清除亂黨,還我大周國泰民安!」
容歌一黨的寒門學子振臂高呼,「該!」
「我們本應一致對外,可東宮太子,頻頻攪/弄風雲,擾的中都朝局不穩,聖上煩不勝煩!如此內亂不休,還何談安定天下!」
貢玉書無情的筆尖轉了一圈直指容池,他說:「太子拉攏黨派,帶著三部刁難兵部,讓中都的兵馬遲遲組建不起來,實為大錯。天下太平方可削減兵力,可現如今天下動盪,太子在朝上還一味主張南邊兵力的克減,到底意欲何為!」
他就是為了鞏固定遠軍的地位,一旦南邊的兵力發展起來,定遠軍將不再成為威脅。
漠北打了勝仗,定遠也壓制住了東地十三州,容池抓住這個空子,一力推行縮兵制,認為國庫空虛,眼下最重要的是充盈國庫,而非也讓太平祥和的南地陷入青壯年強制參軍的傾斜天平。
他這一策論一出,沒多久竟然廣為流傳,江南一帶的青壯年都不願參軍,不願重振大周兵力。
現有漠北軍,定遠軍兩支主力,另外還有各州守備軍,多數人認為確實不應該再擴張兵力。
朝中鬧得不可開交。
貢玉書說的唾沫橫飛,不知道從什麼方向飛來一塊磚頭,將他打翻在地,人群中當即亂了起來。
太子一黨趁機混在其中,對著貢玉書等人就是拳打腳踢,有人大喊:「京軍!京軍來了!」
人群一鬨而散,耿博延怒吼,「幹什麼呢!起開!」
他森然的奔過來,幾個柔弱書生被打的鼻青臉腫,貢玉書尤其嚴重。
「送藥鋪。」耿博延拉起貢玉書,冷道:「太子的人下手沒輕重,你們天天四處發《監國論》,明著同太子作對,遲早被打死。」
貢玉書疼的紅了眼睛,看著耿博延說:「我等人微言輕,只知道如今天子安康,臥龍之側留不得‘異姓王覬覦,監國公主尚且大義抗親,我等雖死無悔!」
耿博延看著他良久,重重嘆了口氣。
連這群寒門書生都看出來,容池背後想稱王稱帝的是誰了,可見現在的世道內裡亂成什麼樣了。
「你們跟監國公主比不得,以後做什麼事可同公主請教,別莽撞了。」耿博延叮囑到這,讓京軍撿起滿街紛飛的紙張,一股腦塞給貢玉書,「公主用你們,也不是讓你們天天捱打的,這樣的人,公主多的是。」
貢玉書青著臉,一瘸一拐的走了。
耿博延當即就把近日來城中的鬧劇告知了容歌,容歌正在同沈琮洪商議江馳禹的毒。
沈琮洪說:「很好,王爺的毒可解,至多一年內,必能痊癒個七七八八。」
要說薑還是老的辣,容歌喜不自勝,熬了上百個日夜,終於讓他們抓到了紫金丹的弱點。
「太好了師伯。」容歌道:「實在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沈琮洪笑道:「按照定下的藥方備藥浴,每隔七日泡一次,藥膳按照你的方子來,一年必出效果。」.
容歌點頭,看沈琮洪神色緩下來,料到什麼,焦急的問:「師伯要走了嗎?聽沈溪說……」
「嗯。」沈琮洪道:「溪兒要帶阿舟去南疆,明日就要動身,舟兒的毒我也不放心,得跟著。」
沈溪在南疆有個朋友,有成片的藥田,祖上世代行醫,對蠱毒之術精通,深不可測,沈溪要帶韓舟去。
「那我派一隊兵衛護送。」容歌不好否決沈溪的決定,斟酌片刻道:「等到了南疆,師伯們安頓好了我也放心。」
沈琮洪聞言卻搖了搖頭,心道沈溪還真把容歌的猜透了,早就在他耳根子邊嚷嚷過,不用淵王府的人。
「南邊安生著呢,我們三走的快點,也自在,就不護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