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8 再勝(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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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味?」沈溪說完,容歌就追問。
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沈溪指尖拈著那藥丸,慢步走到窗前,沉吟良久冷心冷情的丟下一句,「想不起來了。」
被他吊起心思的一屋人不約而同的瞪了他一眼。
容歌說:「那勞煩少谷主好好想想。」
「嗯,我想想。」沈溪敷衍的應了聲,把藥丸還給韓舟,問道:「你們幾時回中都?」
江馳禹做了決定,說:後。」
「為何要拖後?」沈溪的意思是隨時都能走,他瞧著容簡面色紅潤,路上走慢點不成問題。
江馳禹不苟言笑,只說:「少谷主有意見?」
沈溪哼了聲,「哪敢,王爺疼人吧。」
容歌陪著江馳禹回了屋,想連夜給漠北去封信,數次提筆又放下,墨跡暈染了大片。
「仲小楓離開,二哥必然傷心,他倆……」
天意弄人,令人惋惜。
江馳禹折了被暈染的紙,重新給容歌鋪了一張,「去封信吧,寫給時言,讓他多多操心漠北。」
容歌點點頭,最終還是沒給容莫寫,她不知道說什麼。
最後提了時言的名,漠北天氣漸漸變得炎熱,帳篷裡的皮毛都撤了,依然覺得悶。
軍醫給時言上了藥,一邊按他的膝蓋,一邊問:「時將,疼嗎?」
時言正看著容歌的信,眉頭微展,聞言看向軍醫說:「不太疼。」
軍醫又加重了力道,「現在呢?」
「有一點,如何?」時言看著褲邊捲到大腿的膝蓋,攥著信直接道:「什麼個情況直接說,不用顧忌我。」
軍醫站起來,良久才嘆了口氣,「時將這腿至少三個月內不能上馬了,我用好藥滋養著,三個月後再看,如果還不能好轉……」
軍醫說不下去了。
時言手指蜷了蜷,面無表情的接他的話:「就是說,我現在有廢了的可能?」
對上時言平靜又漆黑的雙眸,軍醫狠下心點頭。
帳中靜了良久,時言才說:「知道了,下去吧。」
軍醫都走到門口了,帳簾都掀了起來,看到營地裡衝他擠眉弄眼的幾個副將,又咳嗽一聲回過頭來,斟酌著問:「那時將,你這傷情暫時還不往中都報嗎?」
時言抬起頭,冷不丁的笑了,「我又沒死,報什麼報?真廢了或死了再說。」
軍醫訕訕的退了出去,剛出去就被軍中幾個副將圍住了,各個火急火燎的壓低嗓門,「能不能治好?時將怎麼說?」
軍醫推搡開他們,拉著臉繼續嘆氣,「傷筋動骨都要一百天了,更何況時將被……反正還得看,養的好了恢復有望,至於他受傷的訊息,先不報。」
「啊?」跟著時言從拓哼軍中回來的副將臉色變了又變,真心實意道:「這麼嚴重為什麼不報?我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能養個屁的傷,回中都自有天材地寶伺候,豈不是恢復的更快?你到底有沒有勸啊!」
軍醫一個頭三個大,脫離包圍圈,頭疼道:「時將的什麼性子你們不知道?說一句二,將軍沒下令,在軍中誰敢逼他?他留下自有留下的道理。」
副將嗤之以鼻,瞪眼道:「留下來等著變殘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