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無恐(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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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池又噎,他真是服了容歌,非要跟他作對,暗暗氣的牙根疼,「到底來幹什麼?」
「來看看你呀。」容歌始終笑嘻嘻的,「皇兄也與我鬥了這麼些天了,你進一步,我也進一步,我倆彼此掣肘,結果無非就是誰也討不著好,有皇兄在中都坐鎮,舅舅和容簡的仗也日復一日的打著,我就想著,等舅舅的仗打完了,我倆的爭鬥是不是還停不下來?」
容池深深的蹙起眉間,「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倆總要分出個勝負的。」
「是嗎?」容歌意味不明的笑出聲,在傍晚寒風蕩起時驟然露出逼人的鋒芒,「想必皇兄比歌兒更害怕那一天的到來,自從你來了中都,總感覺越來越吃力,中都不是汴京,這裡雖延續著汴京的朝局,可那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洗滌,是大周朝綱的洗滌,這裡會崛起一批鮮活的新生命,他們擁立的人永遠是父皇!」
「歌兒,父皇會比你我先要老去,汴京之變,就預示著天下學子要在中都選出新主。」
「皇兄都說是天下學子擇主,可他們選擇的明明就不是你我。」容歌沒有強詞奪理,她在陳述事實,「如果沒有皇兄和定遠的交易,定遠軍還忠於父皇,那汴京之亂……有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容池強硬道:「歌兒,沒有如果,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只能順應天命。」
容歌笑過無痕,「別跟我說天命,說的好聽,我們卻沒有一個人會真的去順從,我不會,皇兄你也不會。我們都相信人定勝天,不是嗎?」
容池終於一拍桌,站了起來,低眉道:「歌兒你回去吧,我不想同你說。」
「我話還沒說完呢。」容歌換了個姿勢,側身坐著直視容池的臉,「皇兄,你東宮門口守的兵,是定遠的兵,他們護著你的同時也在監視你,你在倚仗蘇敞之的同時也在恐懼他,忌憚他。所以你才找容靖,你想讓自己有更多倚仗,你把目光又放在了鎮北王身上,皇兄如今走的每一步,都有點黔驢技窮了!」
容池腳底生寒,重重的自下而上打了個顫,陰鬱的看著容歌,一言不發。
容歌看穿了他的心,他不過找了容靖幾次,容歌這麼快就知道了。
容池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心被人用刀子剖開,一點點的分析,讓他無地自容。
「各憑本事,你說的歌兒。」容池握拳,厲聲:「將軍永遠是你舅舅,所以你做什麼都能肆無忌憚,說實話,我倆放在一起,將軍最後會不會捨棄我轉頭扶持你,都不是定數,你說說……皇兄多走一步,找點倚仗怎麼了?」
容歌鼓掌,掌聲夾雜著無情的嘲笑,「皇兄別說笑了,我舅舅是什麼人你不瞭解嗎?他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再選擇我了,因為你多少還聽話,而我就是仗著他愛我、捨不得真把我如何,一點都不聽話!」
容池可以做提線木偶,容歌不能,她有熱烈又鮮活的生命,永不屈服。
「你非要氣死皇兄嗎?」容池怒道:「既然你都知道,還來扯皇兄的臉皮做什麼?是!歌兒你不知道,皇兄有時候有多羨慕你,羨慕你被所有人寵愛,羨慕你明明與我對立,我卻對你無可奈何……」
「自古以來,奪嫡之位何處不見血,可偏偏是你,皇兄甚至一點刀劍都不能用,不敢傷你分毫,你就像一堵牆一樣橫在了我的前面,把我擋的死死的。」容池含恨道:「歌兒,皇兄真是恨死你了。」
容歌看著他久久都沒有說話。
容池頹喪的坐了回去,不停的唉聲嘆氣。
靜了好半晌,容歌突然說:「不然皇兄你以為,父皇為何用我來穩固朝綱,我單單坐在那,就是你東宮太子最大的阻礙了。」
她不怕定遠,不怕中都。
定遠捨不得傷她,中都也捨不得。
容歌想了想,自嘲的勾了勾唇,她還真是金貴呢。
「反正我不會讓皇兄好過的,奉勸皇兄最好別打鎮北王的主意,二哥守著漠北,他要拿下韃靼王帳,一統大漠!」容歌冷道:「皇權的爭鬥同他沒有關係,別想把他拉扯進來,誰敢幹擾他行軍打仗,我同他沒完!」
容池怒視著容歌決然離開的背影,一腳踹翻了椅子。
在中都的一日比在汴京的一年都還難過,容池已經有了些力不從心,他身邊主事的大半是蘇敞之的親信,他在東宮的一言一行都在蘇敞之的掌控之下,壓迫、窒息。
還有陸以柔和孩子們,都被留在了定遠,蘇敞之根本不會讓他帶回中都。
這已經是放在明面上的傀儡術了。
哪怕他最終巧勝了容歌,爭得了皇位,攬不攬的了大權還得看定遠的臉色……容池也不想坐以待斃啊,他倚仗蘇敞之,也處處防備他,為了以後不被定遠拿捏,他不得拼盡全力再尋後路嘛。
剛瞅了個漠北,轉眼就被容歌掐滅了,容池直接想罵娘。
容歌回府後,江馳禹正在看信,隨口說:「汴京來的,元霖已經在汴京落腳了。」
洗了把手,容歌急切的過去,挨在他身邊問:「宿青喬呢?」
「進汴京皇宮了。」江馳禹說:「他自己回去的,元霖還在城中等他的訊息。」
「汴京城中如今情況怎麼樣?」容歌擔憂道:「元霖會不會有危險?」
江馳禹折了信,沉說:「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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