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又百無聊賴的坐了會,漠北軍中不好混,漠北的野人部落更不好打。

時言從來到軍中第一天起,就沒有放鬆過,他急切的去證明自己,在鎮北王身側拿下一席之地,漠北軍不服他,他就得讓他們服。

沒日沒夜的出征,他帶過錦衣衛,卻沒帶過軍。

到底是不一樣的。

一開始隨他出戰追逐的是三千漠北軍,容莫暫時分調給他的,根本不聽他的指令,彼此磨合的過程很難,在戰場上他隨時都會面臨危險,還不會被救。

一年半了,他總算像個將軍了,在軍中也多少能說上話,到底沒人敢明著給他下絆子。

太累了……

一層層脫掉上衣,時言艱難的給背部的傷抹了藥,這才合衣躺著淺睡。

炎炎夏日的大漠雖然能把人蒸熟,可傍晚的落日餘暉還是很好看的,大漠孤煙直也是美景,他都記在腦子裡了。

在漠北,時言沒有朋友。

——

年夜韃靼王沒有偷襲,緊緊張張防備了一夜,時言從大帳出去,碰上的巡邏兵向他問好,時言點點頭就在營地裡走。

風大的要把人颳走,撕裂的耳膜都疼,這個破天氣,真打游擊不是折磨人麼。

向容莫的大帳走去,正好碰上軍報,他跟著進去了,容莫正在和副將們議事。

「說。」容莫抬起頭掃了一眼。

呈軍報的將士道:「定遠軍打東地十三州昨夜栽了跟頭,年夜東地亂軍退守城內,沒有要打的意思,誰知半夜突然偷襲定遠軍,給軍中投毒了。」

容莫指望大漠地圖上的小刀一頓,凝眉,「昨夜發生的事,信能傳到漠北?哪來的信?」

那將士也愣了愣,「將軍,我們的鷹送回來的。」

那也不會這麼快,容莫覺得不對,正要開口,時言卻伸了手,不怒自威道:「信拿來我看看。」

帳中氣氛尷尬起來,容莫扭過頭繼續和副將說話,算是默許。

將士直接給了時言,時言展開仔細的看,信上說定遠軍中了毒,是容簡慣用的伎倆,總讓人防不勝防。

那紙張和筆墨也對的上,貼著紙嗅了嗅,時言皺眉,「假情報?」

容莫靠坐在椅子裡,挑眉:「何以見得?」

嫌棄的把那信塞給小兵,時言擦了擦指尖,沉聲:「一股子奶茶味,是養馬部的矮馬奶,從定遠來的訊息沾不了韃靼王的騷.味,唬我們玩呢,別在意。」

容莫露了個笑,牙齒白的不像話,粗獷裡張揚著野性,「蘇敞之應該沒那麼蠢,東地亂軍數量龐大,是不太好打,可定遠軍不至於在大年夜栽跟頭。」

「放出我們後方的一些假訊息,想讓我們自亂陣腳。」一個副將怒道:「登不上臺面的伎倆,真以為能影響我們。」

時言過去拉開凳子坐了,聞言瞅了那副將一眼,「狼來了的故事,兒子們不停的給我們送假訊息,同我們的真訊息摻和在一起,時間長了,我們總會出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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