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知道歌兒想幹什麼,你放心,看在你的份上,江馳禹青州之行,舅舅會助他一臂之力,」蘇敞之明白容歌不惜以身犯險,都要見到他的目的,說:「容簡也是舅舅的敵人,舅舅不會放過他的。」

容歌聲音都有些含糊了,「有關容簡的事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知不知道,外祖死在了容簡手中,母妃和燁兒亦是,我恨他、我恨死他了。」

蘇敞之說:「舅舅也恨,舅舅都知道了,引狼入室的是我們自己,是舅舅和外祖當年瞎了眼,歌兒恨吧,舅舅會親手殺了他。」

早知今日,蘇家不會收留容簡,不會保護這些狼心狗肺的璃王府舊人,他們自生自滅絕對活不到現在。

把綿羊喂成了豺狼,蘇敞之也恨。

「我可以幫你,」容歌說:「舅舅,不止是我,還有聖上和江馳禹,我們是同一戰線的,容簡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留在我身邊好嗎?」

蘇敞之笑了笑,只有苦澀,他說:「歌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舅舅另有選擇了。」

「什麼選擇?」

容歌只有一個念頭,留下蘇敞之,不管蘇敞之選了哪條路,都不能讓他走。

她心裡有一把長刀,要砍斷蘇敞之怒滾天雷下,不顧一切疾馳奔跑的烈馬的腿,攔住蘇敞之。

可隨著馬車一停,到了淵王府門前,元霖和宿青喬再等著了,蘇敞之說:「歌兒,待在淵王府,等舅舅安排好一切。」

到那時,蘇敞之也想帶容歌走。

容歌被蘇敞之抱下了馬車,溫柔的放在了臺階上,容歌搖頭:「……舅舅,你姓蘇。」

蘇家男兒,不能做錯事。

「喬兒,」蘇敞之看宿青喬的眼神還算滿意,說:「看好歌兒。」

宿青喬點頭,他也想問問蘇敞之,這些天發生了那麼多事,蘇敞之究竟抱著怎樣的心態與看法,可沒有開口的機會。

蘇敞之轉身就要走,容歌踉蹌一步,跌下臺階,幸好被宿青喬扶住。

「舅舅,」容歌再抬眼,挽留道:「你不想看看你的小外甥嗎?」

蘇敞之停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清。

他真的有個小外甥啊,容歌受了什麼苦,竟連孩子都生了,何時發生的,他做舅舅的失職至此,一點都不曉得。

可他終究沒有勇氣踏進去,說:「以後再看。」

盯著蘇敞之離開的背影,容歌沙啞著聲,說:「他叫江桉,江馳禹起的,平安健康。」

蘇敞之回去的途中,慢慢笑了。

容歌動了容簡,容簡雖然沒能拿她出氣,可東地十三州多少會有影響,時間緊迫,趁著容簡得休養幾日,容歌一夜之間就從失魂落魄中回了神。

修書一封,王府近衛快馬加鞭送往江馳禹身邊,有定遠軍在後相助,青州一行,江馳禹勝算加。

定遠軍把通往東地青州的河溝填上,準備接收一批百姓。

落霞關的駐軍進攻東地十三州,同容簡的江湖兵對上,徵旗獵獵作響,出兵的號角甚至飄過了曲陽江,連戰三場,江馳禹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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