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說:「我哪會幹那種事。」

「以前又不是沒幹過。」江馳禹微頓了一下,話音又連自己,輕鬆道:「太傅找不到本王,會氣的鬍子倒豎,記本王曠課,輪到容靖胡亂添油加醋幾句,太傅再賞本王一頓板子,回頭你又氣沖沖過來再兇本王一頓。」

聽到這,容歌默默垂下頭,難過的笑出聲。

那是她最無憂無慮的時候,行事最是無忌,江馳禹也是堂堂世子,卻肯彎著脊樑讓她欺負。

江馳禹自己也感傷起來,只是他掩飾的很好,一點都不表現出來,溫聲喚道:「公主?」

容歌側過半邊慘淡的小臉,輕聲:「我以為那些時光,都過去了。」

她珍惜的,她深愛的,都一起被葬在了公主殿,哪怕她死裡逃生,回想起的也不一樣了。

「怎麼能算過去了呢?」江馳禹捏過容歌的雙肩,看著她霧蒙的雙眼說:「在本王這,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四年……」容歌噙淚道:「我早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一個你完全陌生的,討厭的人,怎麼會過不去?」

江馳禹搖頭:「別說,就是年,本王也不會忘記你絲毫,歌兒。」

「你……你早就認出我了,早在河州百般接近時你就知道我是容歌,這麼長時間,只有我像個傻子一樣揣摩你的心思,以李伽藍的角度罵你自私無情,甚至一開始我接近你,是抱著置你於死地的目的,我從一開始就錯了,錯了這麼多,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實情?」

容歌覺得自己太蠢了,她這一路走來,親手把最不願意傷害的人一步步拉進了自己的局裡,她拼命想挽救,便狠心拉開距離,可結果呢?

江馳禹早就緊緊追上自己了。

他說:「歌兒,告訴你實情又能如何?你不會信的,本王已經隔著沉重的宮門等了四年之久,又怎會在你安然留在身邊的時候逼你,本王要你自己想起來。」

容歌反問,「那我要是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呢?我要是選擇把自己活成李伽藍呢,你怎麼辦?」

江馳禹指腹輕輕擦過容歌的眼角,說:「尊重你的選擇,我們終會再次相愛,不論你是以什麼身份,不論你是誰。」

事實證明,江馳禹是對的,容歌的心再次為江馳禹跳動。

嗦了一口車廂裡的熱氣,容歌抬起眼說:「你知道當初京外行宮,我跑出宮見你的最後一面,想要同你說什麼嗎?」

氣氛有些沉重,江馳禹笑著緩和道:「那時候依依不捨的,你一會哭一會笑,每句話都帶著對本王的貪戀,現在想想還能一字不落的重複出來,怎麼?你想再聽一遍?」

「……」容歌面色一窘,「不是。」

原本沉重的心情都被打破了。

容歌說:「其實那時候,我想等你回來就告訴你實情的,關於我的一切。」

那時候容歌幾乎被逼上了絕境,她沒有可倚仗之人,除了不願牽連的江馳禹,許是命中早有感應,她隱隱預料到自己之後會遭遇大難,便起了向江馳禹說明一切的心思。

江馳禹猜到了,輕道:「關於你的一切,本王現在都知道了,不遲,剛剛好。」

「可不是我告訴你的。」容歌歉疚道:「是你自己查出來的,早就不一樣了。」

江馳禹鼓起勇氣,抱住了容歌,「於本王而言,只要你平安,萬事都不怕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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