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 窺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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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馳禹永遠記得,自己離京那夜,容歌設法在行宮偷偷見了他,眼含熱淚的說:「等你歸來。」
等他歸來,容歌會把一切都告訴他。
「一切」到底是什麼,已經成了江馳禹的心病,他一直在查。
眼下,終於窺見了。
江馳禹的傷一天天好起來,他能坐在院中曬太陽,還親自接待了入府探病的臣子門,更是入宮給容禎請了安。
容禎哪敢讓他再操勞,特地給江馳禹準了假,讓他一定要恢復如初再回朝。
江馳禹頭一次怪自己身子太好,他好的快,容歌就要離府了。
離府那日,江馳禹把容歌送到了門口,容歌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留下江馳禹在王府門口痴痴的望了許久,一轉眼,王府又空蕩蕩了,費老和容歌相繼搬進來,又相繼搬出去。
「王爺。」澤也被飛速發生的一切驚到了,都替江馳禹急了起來,憂聲:「王爺為什麼不乾脆拉著二小姐說清楚呢?王爺只要肯說,二小姐就能信幾分啊?」
江馳禹收回目光,唏噓道:「之前遭的罪,你都忘了嗎?」
澤也面色一僵,瞬間啞巴了。
自容歌失憶後,他們不是沒想過告知實情,可結果呢?
不是捱打就是受辱。
每次江馳禹一句話都說不完,好不容易明裡暗裡的想提醒一句,「公主啊,你失憶了,咱倆以前不僅認識,關係還老好來著……」,意思還沒表達明白,一眨眼江馳禹人已經跪在宮內遭人展覽了。
容歌總有千萬種法子聯合瞧不起江馳禹的臣子使絆子,挑江馳禹各種錯,讓他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
往事不堪回首。
澤也不免嘆道:「公主也太狠了。」
「她本就是個烈性子的。」江馳禹笑了笑,說:「她是公主,面上再待人溫柔,骨子裡都是傲的,聖上給足了她誰也難以入眼的底氣。」
澤也暗暗搖頭。
也就自家王爺傻,把無法無天的「嬌」當作可愛。
近衛尋過來,稟說:「王爺,世子哭呢。」
江桉不捨得容歌走,容歌走之前好不容易把江桉的情緒安撫下去,她一走,江桉就繃不住了。
江馳禹進去的時候,江桉一邊哽咽一邊練字,眼淚都暈在了紙上,瞥見江馳禹的身影,江桉當即擦乾眼淚,說:「父親。」
「桉兒從來不哭鼻子的。」江馳禹過去抱起江桉,溫聲說:「父親同你說過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什麼時候都不能忘。」
江桉知道江馳禹有傷,不敢讓他抱,乖巧的下來站在江馳禹面前,仰著花貓似的小臉說:「桉兒知道,可阿孃為什麼要走呢?父親,阿孃還會回來嗎?」
江馳禹輕笑,「會回來的。」
「桉兒已經習慣了阿孃陪在身邊的日子,桉兒不能隨意出府,阿孃若是不來,桉兒就見不到她了。」江桉捨不得,說:「父親,桉兒何時才能出去呢?」
江馳禹說:「桉兒乖,再等等。」
——
以往是江馳禹不忍探蘇家的底,因為隔著容歌那層心,他信蘇家。
此次被逼無奈,澤也親自去查,還真讓他查出點眉目。
書房內,江馳禹翻看著各路拜帖,挑出一封拿在手中沉思著,澤也推開門進來,說:「王爺,查到一樁舊事。」
江馳禹驀然抬眼,「說。」
「蘇將軍當年遠去定遠,立誓無詔不歸,聽聞與一件事有關。」澤也整理言語,說:「王爺還記得淮世子嗎?」
「淮世子?」
若要江馳禹記,他肯定記不清的,可細細一想就從舊史中挑出了這人,眉頭一皺,「璃王爺之子,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