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容歌轉身上了劉盧山的馬車,凝重的嗓音飄出進澤也耳朵,「要告狀等江馳禹醒了,愛怎麼告怎麼告!」

「怎麼辦?」六兒翹首望著容歌的馬車離開,說:「跟不跟?」

澤也遊移不定,容歌都這麼說了,他要是再讓人跟著,一旦被發現了多半會打回來。

淵王府的近衛最後還是沒跟容歌。

容歌去茶館見了時言,兩人對視一眼,容歌就把自己面臨的前塵舊怨和盤托出了,除了她與江馳禹早就相熟的事。

時言震驚的半天緩不過來,搭在桌面的右手握拳,沉道:「所以你讓我查璃王,是想翻案不成?」

「你說我該不該翻這案?」容歌靠著椅背,再無往日的慵懶,陰著面色說:「我骨子裡流的是璃王的血,相連的血脈讓我無法袖手旁觀,況且他們都找到我了,這麼多年,我一直生活在監視裡,連死亡都無法擺脫,時言你說,我能做那個自私的人嗎?」

時言沉默了。

短短片刻掌心出了一層的冷汗,胸口起伏微促,他捫心自問,把自己換到容歌的立場上,該怎麼辦?

半刻,時言抬起眸,說:「我幫你,你不會一個人扛這一切。」

「你不怕我連累你嗎?」

不管怎麼看,時言如今前程都是一片大好,或許同容歌拉開距離,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怎麼?」時言臉上擠出一個笑,「這會想撇下我了?我的公主殿下,換了身份又如何?你還姓容,還是皇室血脈。」

以璃王當年滿朝皆賀的地位,淮世子的女兒身份也不會低,她依舊會在金磚裡嬌貴的長大,甚至比現在的容歌還要好。

容歌伸出拳頭和他碰了一下,眉間的陰鬱散開,說:「上了我這條賊船,可沒有回頭路了。」

「時言奉陪到底。」時言抬袖,瀟灑的舉起茶盞,對容歌說:「屬下願永遠為公主而戰。」

容歌笑著舔了舔唇,小小放鬆了一下,又正色道:「接下來我們說說崔燈這個老太監藏的那封遺稿。」

「內有玄機?」

「有。」容歌道:「原本在獵場就要尋機會告訴你的,沒想到耽擱了。」她向前微挺,接著道:「崔燈在成安帝身邊果然不是白待的,他經歷過成安帝即位的坎坷,也知道,當時即位差點就不是他了。」

時言聽迷糊了,問道:「成安帝是奪位稱帝?」

容歌點頭,「也不能這麼說,百年前容氏平定四邦開國後,容氏太祖和太宗相繼為帝,因為天下是兄弟倆共同打下來的,所以太祖死後,太宗便立詔,日後不管是太宗還是太祖一脈,能者賢者都可為王。」

「不可能。」時言一句道破,說:「人是自私的,尤其在權力面前,所以太祖死後,他那一脈就再無稱帝的可能了。」

容歌點頭,「事實如你所料,可到底是立過詔書的,不能不作數,況且這件事當時滿朝皆知,因此太宗老年,就到了成安帝和璃王爺這一代,眾臣擇出的皇位繼承人是璃王爺。」

「可太祖早就死了,璃王爺沒有人撐腰,註定勢單力薄。」

「恰恰相反。」容歌喝了口茶潤喉,說:「璃王得了朝臣的擁戴,呼聲遠遠高於太宗親生的成安帝,眼看璃王就要被立為太子了。」

時言說:「沒成。」

「璃王爺自己退出了。」容歌有點佩服他,繼續道:「他同樣在朝前立下誓言,畢生將效忠於君主,不謀金銀,不謀權勢,一心為國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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