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容歌清楚的明白,不是夢,是她遺失的記憶。

想想也是可笑,「並非容禎親生」這幾個字宛若晴天霹靂將她擊的零碎。

「小姐,是淵王殿下。」劉盧山抬頭看了一眼,容歌已經在曠無的街上站了半天了,一句話都沒說。

夜風習習,側影重重的昏暗遮掩了容歌麻木的面色,她輕一抬頭就見江馳禹獨自站在避風處,他背後的鋪子早就關門了,只留下簷頂的一盞餘燈還亮著,好似有光的地方就不那麼冷了。

容歌準備坐車回去的念頭莫名的歇了,她忍著胸口的鬱氣,對劉盧山說:「我走著吧。」

「好,我在後面跟著。」劉盧山察覺到容歌情緒不對,關心道:「小姐和殿下走累了,喚我一聲就行。」

離江馳禹不過十來步的距離,容歌攏緊披風走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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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馳禹就靜靜的站在簷下,笑意溫溫的凝視著容歌,等近了些,他突然伸手攬月,儘管月色飄渺渾濁,快要看不清,可他卻像攬住了一兜的天光,天真的三步作兩步捧到容歌面前。

「送你給。」江馳禹微側頭逗容歌,說:「喜歡嗎?」

容歌呆呆的看著他,無悲無喜,在江馳禹滿是希冀的眸子裡,隔了半晌才低聲:「喜歡。」

江馳禹的表情瞬間跟吃了蜜糖般,屈尊降貴的給容歌扣上披風的紐扣,溫聲:「小心著涼。」

容歌還在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這個人,不累麼?

話到了嘴邊,怔了片刻的容歌只問出一句,「王爺怎麼在這?」

江馳禹說:「北衙沒什麼事了,本王便提前走了,知道你來找韓宜年,便想著順路,就等等你。」

「等了多久啊?」

外面早黑了,他連個侍衛也沒帶,澤也都不在身邊,孤零零的在等著她。

容歌竟有些感動。

「一小會。」江馳禹低頭說,「本王也是剛到,你就出來了。」

容歌不太信他,應當是等了很久的。

「陪我走一段嗎?」容歌的眸子恢復清明,沒人知道她得壓抑著多大的痛,不能出聲的咆哮針尖一樣磨人骨髓,可她還是輕輕笑了笑,說:「王爺。」

江馳禹自認為只要他夠虔誠,天佛便能聽見他所有的呼喚,所以他與容歌連心,容歌說不出口難過,他敏銳的感覺到了。

「好,本王陪你走回去。」

容歌低頭看腳尖,被向前的裙襬擋住,她問道:「王爺上次說你用陰陽丹救過一個人,為什麼要救她?」

江馳禹不知容歌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抿了抿唇道:「本王上次說過了,因為喜歡。」

「那你救她的時候,有想過她為什麼會死嗎?」容歌步子未停,抬頭看向江馳禹。

「遭人誣陷,受了冤屈。」江馳禹說:「是我沒護住她。」

容歌臉上的表情繃住,「你一直護著她嗎?」

「嗯。」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馳禹到底是從何時開始喜歡容歌的?

「很多年了。」江馳禹對上容歌的眼,字字清晰的說:「太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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