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身份(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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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歌在李府用了飯,李暉的聒噪就沒停下來過。
他一個勁的諷刺韓宛樂,說她現在有了人撐腰,在家裡連一刻都待不下去,對他連個笑臉都沒。
韓宛樂在韓家人面前還能和李暉裝一裝,沒人的時候直接甩臉子,「我不放心我爹,我去三弟那住幾天,你公務辛苦,就不惹你煩了。」
李暉頓時炸毛,摔了筷子問:「你要去哪!這裡是你家!」
「你還知道這是我家啊?」韓宛樂冷著臉,說:「我在爹跟前盡孝你也要攔我不成?」
李暉拍桌罵道:「不行,盡孝什麼時候不行,你就缺這幾天,我看你就是眼光高了,看不上這個家了。」
韓宛樂擦了擦嘴,優雅的起身,回眸說:「我眼光什麼時候好過?看看你的模樣就知道我瞎了。」
「韓宛樂!」李暉跳起來,怒道:「你給我站住,給我說清楚。」
讓梅兒套了車,韓宛樂帶了幾件衣裳就離府了,走的那叫一個灑脫,李暉差點氣死。
他罵罵咧咧的踱來踱去,又悲又憤道:「好啊好啊,誰都敢拿我不當回事,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看著韓宛樂走了容歌才上車,走到一半車頭一沉,車簾瞬間被挑開,容歌一抬眼時言就鑽進來了。
他穿著逼人的飛魚服,腰側握著繡春刀,容歌還是首次見他飛魚加身,衣襬的飛莽似要直衝雲霄,他是武臣,是劍客。
英眉入鬢,時言還是先騰出手向容歌行禮,說:「來的匆忙,驚擾到你了,我長話短說。」
「怎麼,出事了?」容歌正色,她看時言的裝扮分明是有公務在身。
時言把刀柄換到外側,看著容歌說:「自從你在河州向我提了江馳禹抓了個太監的事,我便將宮裡近四十年來所有的內監都查了一邊,現在查到一個叫崔燈,成安年間是司禮監掌印,是個有身份的,命也長,今年也還活著,可莫名其妙就不見了。」
容歌眉頭微皺,挑聲:「死了?」
「不知道,多半是死了。」時言道:「我還查到他有一個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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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掖庭待過,成安帝駕崩後,他也消失了,叫崔古。」
「兩個人都無端不見了。」容歌疑測道:「這不會是巧合,那個崔燈等做到司禮監掌印,必然是有手段的,常出入宮廷,人怎麼會在宮裡不見了。」
忽地,容歌想起來一點什麼,隱隱約約的不真切。
「兩人都是前朝就在了,而且我還查到,錦衣衛中有人之前看到一老太監在公主殿附近徘徊過。」時言抿唇,頓了頓,有意提醒容歌:「那個時候你還在殿中,可有發現什麼?」
容歌搖頭,「沒有,完全不知道。」
她就說,江馳禹在河州抓的那個太監知道她的生辰,還有李伽藍的生辰,江馳禹從那時就在查自己。
容歌捏著手中的東珠,指尖摩挲著說:「所以,這兩個老太監的詭異之處,是和我有關咯?」
時言沉默少頃,沉說:「你還是要小心。」
容歌是當朝公主,和前朝有什麼關係?公主殿被誣陷致死,到底是何緣由?
除了容禎,還有誰知道真相?
「起碼現在不用盲猜了,我的死有問題,而且有大問題。」容歌很不情願的說:「能讓父皇以謀逆治我死罪,可想而知,我活著會觸發什麼?而這些疑問已經不能是眼前的新氣象,新朝堂能了斷的,要想為我自己正名,或許我們還能把手伸的更長。」
伸到先帝在世的那一代,伸到死去的某些人的棺材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