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宜年說他的新鋪子開在南后街,地段一般,卻和李府距離不遠,讓容歌有空去看看。

韓宜年自己都還沒去過,他帶來了梁有才,「梁有才的女兒情況不好,剛進城就急忙請了郎中。」

「我抽空去看看吧。」容歌道:「雖說不能根治,可幫助梁聽然調理調理還是可以的。」

「那我先去看看鋪子,你和阿舟聊。」韓宜年喝完茶就走了。

他要在三月前把汴京的生意支愣起來,可現實比他想的還要艱難,江馳禹給不了他太多的幫助。

韓宜年琢磨著該去淵王府拜見一次江馳禹,給他送點禮,畢竟兩人也不算陌生。

容歌屏退左右,望了會韓舟,冷不丁的說:「你怎麼又瘦了?臉色不太好。」

「染了點風寒。」韓舟微微一笑,乖巧著坐著,對容歌道:「倒是二小姐,氣色好了很多,看著比在河州那段時間更精神。」

「你這次就陪老太爺多在汴京住幾個月,汴京好玩的地方有很多,我找人陪你浪幾圈。」

「不用了。」韓舟對遊樂沒什麼興趣,他還挺怕生人的,人多噪雜的地方會讓他覺得不舒服,陌生感同樣會令他侷促不安,他道:「我就在府中陪著爺爺。」

容歌不勉強他,笑了笑說:「也行,都隨你。」

「對了,你為何在淵王府學醫?」韓舟好奇。

「我拜了位師父,費浦和你知道嗎?」容歌看著韓舟,「他是淵王殿下的貴客,我拜在他門下,自然得聽他的安排。」

韓舟有些激動,欣喜躍然臉上,說:「還記得我之前同你說的三師父嗎?就是爺爺病重時同我來信的那位,正是費老。」

容歌略驚,「你說的三師父竟就是費老?那你也是他的弟子了?」

這不是太巧了嘛,可江馳禹說費浦和沒有正兒八經的收過弟子,她不是唯一一個嗎?

韓舟羨慕又佩服的看著容歌,「三師父對我有提點之恩,我確實在他身邊待過幾個月,我也給他敬茶,向他行禮,可他沒認下我是徒兒,他說他不收徒弟,我若是願意,就喚他師父,他也應。」

「這樣啊?」容歌忍不住自豪,看的出來韓舟很遺憾沒有做成費老真正的徒弟,她便收住心中那絲的僥倖,問道:「那你是在何處見到師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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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藥谷。」韓舟說起藥谷,鼻尖就能浸出半山腰的藥香來,展顏道:「三師父常常在藥谷小住,和谷主關係很好的。」

容歌悻悻,「這我倒是沒聽師父說起過,不知道師父和藥谷有來往。」

「谷主每得一株上好的藥材,都會留給三師父,他們關係確實很好。」

好到讓韓舟羨慕,他和大師兄以前在藥谷弄壞了藥材,谷主氣的要打他們,費老會笑呵呵的攔下,說一句:「都是孩子,孩子還小嘛。」

谷主真就一笑了之。

「我沒想到三師父還在汴京,還收了二小姐為徒。」韓舟說:「我就知道,以二小姐的天賦,任何醫者都會青睞的,我給藥谷去信,二師父頻頻跟我問起你,現在好了,你已經是三師父的弟子了,二師父沒機會了。」

容歌笑笑,如此說來,她確實很幸運。

「三師父何時有空,我想去拜訪他。」韓舟想著,他既然來了汴京,就不能裝作不知。

容歌說:「改日,你先在汴京休養兩日,我帶你去拜見。」

「好。」

一盞茶畢,韓舟覺得屋子裡有點暖,不禁道:「京裡真的比河州暖和好多,汴京的冬天不太冷。」

那是河州太冷了,猛然從一個更冷的地方換到汴京,也就不覺得汴京的冷氣磨人了。

容歌又給韓舟把茶滿上,頓了會說:「我等你來京,等了好久了,有件事還真得讓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