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挾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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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月從雲中探出頭來,壓著血色燈火下的王府,近衛們的衣袍飛快的掠過風,人未至冷刃皆已出鞘,冰冷的銀光傾瀉而下,直逼蘇敞之的要害。
蘇敞之身形飄渺的穿梭在刀光劍影中,一襲黑衣鮮有敵手,面對排山倒海的攻勢,蘇敞之眼睛也不眨的擋回去,近衛意欲將他包圍,可一丈之內難以近身,蘇敞之從頭到尾劍未出鞘,卻讓王府近衛吃了癟。
眾人這才知道刺客之前不出手純粹是在溜他們玩,他的實力甚至遠在澤也之上。
澤也從後方出來,望著蘇敞之,抬劍道:「投降吧。」
蘇敞之短暫的同澤也交手,便知道江馳禹身邊此人功夫不俗,他背後就是靜塵室,可李二小姐還沒有出來,也不知道這丫頭跑哪兒去了。
電光火石之間,澤也沒等到蘇敞之開口,陡然剛勁的劍勢驟壓過來,澤也毫無懼意,劍鋒撞在黑布包裹的劍鞘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對上蘇敞之的眼,澤也陣寒,那是勝者捕捉獵物的蔑視,不需要劍,不需要刃,澤也知道自己不是刺客的對手。
澤也想摸清楚蘇敞之的路數,可蘇敞之太快了,快的讓他看不清。
「你們放人,我便走。」蘇敞之一掌劈退澤也,收手後壓聲說:「我無意與淵王府為敵。」
澤也喉間腥甜,沉道:「閣下闖我淵王府,傷我王府中人,已經是來者不善了。」
蘇敞之冷笑,「我沒有殺你王府一人,便是手下留情了,想要拿我,只會兩敗俱傷。」
「那也不能退呀。」澤也重新提起劍,讓近衛作出包圍的攻勢,準備一舉拿下蘇敞之,抹了把嘴角的血跡說:「閣下此等身手,斗膽問句姓名。」
蘇敞之並不應,雙瞳微寒,一步步往室內去,他也很無奈啊,就是掀翻了這院子也要把人救回去。
正在雙方對峙,血光一觸即發之際,江馳禹闊然而來,他在近衛的保護下走到前面,面寒的瞥了澤也一眼,盯上蘇敞之說:「閣下和定遠什麼關係?」
蘇敞之挑眉,時隔多年他見到了身段高挑的江馳禹,這是最近的距離看他,不得不嘆一句,和他父親真像啊。
年輕的晚輩目露陰沉,和想象中的謙遜有禮完全不同了,這是汴京官場裡磨練出來的江家後輩。
開門見山的問蘇敞之定遠的事,還能是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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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遠將軍親臨。
不知是不是江馳禹的錯覺,他似乎感到刺客看他的神色多了分慈愛,又問道:「閣下來自定遠?」
蘇敞之隱藏原來的音色,淡淡回了句:「不是。」
「可閣下要救的人來定遠。」江馳禹向前半步,想從刺客身上瞧出點什麼,可蘇敞之早有準備,眼前人站在那就沒人能看出定遠將軍的影子來,江馳禹蹙眉:「宿青喬和閣下什麼關係?」
蘇敞之說:「我兒子,爹救兒子,天經地義。」
是天經地義,江馳禹抬手一揮,澤也便帶人再度捲了過去,蘇敞之一一接下,剛和澤也對上招,室內就傳來驚叫,是容歌的。
江馳禹一記殺人的眸子掃過去,身旁的一個近衛顫道:「二小姐受傷了……在裡面。」
「為什麼才說!」江馳禹戾氣沉沉,寒道:「誰傷的她?」
「是刺客。」
「不管閣下是什麼身份,你和同夥今夜都離不開這!」江馳禹看著蘇敞之,扭頭冷道:「保護二小姐。」
蘇敞之怔住,他哪來的同夥?
不等近衛靠近門口,靜塵室的屋門便被重重踹開,震聲驚了一院子的人,江馳禹焦急的看過去,昏黃的燈籠下,容歌面色慘白的被逼出來,披散的頭髮遮住了半邊臉上的血,衣裙上也沾滿血汙。
場面慘不忍睹。
江馳禹的怒氣登時就衝上頂峰,若是眸光能成刀刃,必然已經將宿青喬千刀萬剮。
「宿青喬!」江馳禹說:「你找死!」
不說江馳禹,蘇敞之都驚了,二小姐為何傷的那般重,當真是宿青喬傷了她?
心下想著,蘇敞之還是最快的速度站到了宿青喬身邊,瞪了他一眼,宿青喬一看清來人,當時腿就軟了,手中的銀簪差點穿過容歌可憐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