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告訴江桉,「阿孃也擔心你父親,可阿孃現在有件重要的事情去做,桉兒願意幫阿孃嗎?」

「願意。」江桉太喜歡容歌了,他終於見到阿孃,怎會不疼,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容歌心下愧疚,騙江桉也並非她所願,可除此之外,她也沒更好的辦法了。

近衛和嬤嬤正在外面等著,忽裡面的容歌慌亂的叫起來,大聲:「嬤嬤怎麼回事!世子一直不醒,像是昏迷了,你都沒發現嗎?」

嬤嬤大驚,跑進來看,江桉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呼吸都很淺,慌道:「老奴以為世子是睡著了。」

容歌厲聲:「昏迷和睡著都分不清,怎麼伺候的!」

老嬤嬤「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容歌指著近衛說:「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請王爺啊!」

王府誰不知世子的重要,別說此時在抓刺客,就是王爺在上朝,也得請回來,近衛扭頭就跑了。

江桉乖巧的閉著眼,聽阿孃呵斥下人,既好奇又害怕,阿孃只讓他安心睡著,除了自己就是誰叫都不能醒,哪怕是費爺爺。

江桉傻乎乎的照做了,這件事是自己和阿孃之間的第一個秘密,美好又刺激,他誰都不告訴。

容歌轉頭吻了江桉一下,對嬤嬤道:「世子情況不好,你看著,我去請費老來。」

剛出門,近衛便攔下容歌要替她去找費老,容歌陰沉著臉,怒道:「世子的病情拖不得,我得在路上就儘快告知師父世子的症狀,你去能幹什麼!」

近衛沒聲了,世子的病情可萬萬不能延誤。

「不用跟著我,刺客還沒抓到呢,守好世安苑。」

費老居住的院子就在南邊,他不想被打擾,江馳禹便準備了在了靜處,容歌正好能借著不熟悉王府的幌子穿過靜塵室。

在隱秘處換了身綁在腰側的夜行衣,容歌高豎起發遮住臉便隱在了黑夜裡。

以她笨拙的身手被近衛發現是必然的,容歌撐著闌干跳過去,身後的銀光便刺了過來,她揚手灑出毒粉扭頭就跑,袖子裡的銀針被她攥出了汗。

筋疲力竭的兜了半天圈子,蘇敞之在容歌屋裡香灰燃盡的瞬間已經站在了世安苑外,冰冷的劍鞘打了王府近衛一個措手不及,他的身手容歌一點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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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敞之若是想脫身,王府近衛必損失大半。

驟然間淵王府進了兩個刺客,蘇敞之牢牢牽住了戰局,容歌躲在假山後等著蘇敞之吸引了兵力,銀針悄無聲息的射出去,兩個守衛跌倒在地。

與此同時,江馳禹正在匆匆往世安苑趕過去。

「世子不知怎地,又復發了。」近衛說:「二小姐已經看過,說世子昏迷不醒。」

偏偏這個時候刺客又殺了出來,江馳禹甚至懷疑是不是刺客暗中對江桉動手了,他的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元霖焦灼道:「王爺,夜闖的有兩夥人,還有一個用毒高手。」

江馳禹冷聲:「抓活的!傷殘不論!」

留口氣就行。

「遵命!」元霖飛速傳令下去,最外圍的近衛架出來弩箭。

容歌靠著一手毒術堪堪躲過追擊,卻也被砍了一刀,她捂住流血的胳膊,低罵道:「奶奶的!」

往靜塵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故意弄出響動讓防守的近衛發現自己,等近衛追過來時便中了容歌撒在四周的毒粉,瞬間暈乎乎的看不清方向,他們清醒的間隙容歌已經脫掉夜行衣大喊著往靜塵室衝過去了。

「救命啊!」容歌滿手的血在臉上摸了一把,當即重傷,衝近衛哭喊道:「快抓刺客,她往那邊跑了!」

「二小姐!」近衛攙扶住她,著實被容歌的樣子嚇到了,「二小姐受傷了,快叫府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