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王府的動靜鬧得很大,一大早京兆尹就派工匠去修繕了,外面越傳越邪乎,聽說燒了一整個書房,當時淵王殿下還在裡面,差點被活活燒死。

直接給容歌聽笑了,江馳禹在自己府裡就是被火星迸到都不可能,除非澤也他們都死絕了。

劉盧山從街上回來,說:「時府的門閉著,我敲門沒人應。」

「這會子早朝已經下了」,容歌看了眼時辰,說:「怎麼會閉門呢,況且今日宮裡休假,朝臣都回家過年了。」

明晚上就是年夜了,以往容歌都是在宮宴上度過的,她吃完宴席會去後花園的梅林裡玩,那兒有她藏的好酒。

今年是喝不到了。

「我還敲了好一會呢」,劉盧山說:「沒人應,我就趕緊回來了。」

時言怎麼回事?

昨晚他兩才見過面,這一大早怎麼就沒人了,難不成昨晚上沒回去?

「備車」。

容歌利索的拿過衣架上的大氅,明晚宮裡有宮宴,江馳禹肯定要入席的,她估摸著時良策也會收到帖子,時言身為錦衣衛,多半也當值。

就怕時言在宮宴上同江馳禹較勁,萬一用小世子來給江馳禹設陷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容歌急匆匆出了府,對劉盧山說:「你再去時府一趟,就說有人在雲來茶館等時撫使。」

時言若是回來聽到小廝報,該想到是自己了。

容歌好久沒在京裡的街上逛了,一路上看過去,忍不住蹙起了眉頭,「之前的鋪子怎麼都換了活計?好幾個還關了。」

「應該是時言關的」,竹鶯放下車簾,馬車搖搖晃晃的慢行,她道:「原來的好些人都見過小姐,左右汴京他們是不能待了,時言也剛回來,一時半會還沒騰出手來重整這些鋪子呢。」

「鋪子的事時言另外讓人管的」,容歌沉道:「也不會稀裡糊塗的換這麼多人,你看門口的牌還立著呢,恐怕是這兩天才沒人的。」

能把時言逼到這份上的,也只有江馳禹了。

置辦年貨的人多,街上鬧哄哄的,馬車越走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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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直接堵在人堆裡了。

「小姐,要不我們也下去走走」,竹鶯哄著容歌,笑說:「熱鬧著呢,以前小姐都要在這一天出宮的。」

以前溜出宮那是感受人間煙火,現在不一樣了,是被迫融入。

確實堵,容歌無奈只得下了車,腳尖剛挨著地就被撞了個踉蹌,是個戴著黑臉面具的小娃娃,她輕輕一笑,讓車伕在後面慢慢跟著。

剛轉過頭身後就騷動起來,人群裡尖叫了一聲,緊接著是疾馳的馬蹄,聽著聲音快要踏在容歌臉上了。

自長街另一端奔過來一輛馬車,到了鬧市處非但不減速,車伕還狠狠揚起了馬鞭,那馬兒賣力的跑起來,衝散了驚慌的百姓。

方才衝撞容歌的小孩被嚇呆在了原地,臉上的面具掉在地上,「哇哇」大哭,眼看就要殘在馬蹄底下了。

說時遲那時快,容歌沒做多想,孩子離她最近,腦子一急就過去撈起孩子閃到了一邊,馬尾扇著容歌的鼻尖而過,雪白臉上頓時一抹紅痕。

「小姐!」竹鶯大驚,連忙過去從容歌手裡接過孩子,急聲:「小姐沒事吧?」

容歌稍微扭了一下腳,有點疼,她搖頭:「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