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河州篇 190 門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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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榆哪裡還敢多說,他現在怕死家裡這個三叔了,當即鵪鶉似的躲著了。
容歌幽幽抬眼,緊接著冷颼颼道:「外人不清楚我的來歷,二公子還不清楚嗎?阿孃當年受的委屈,我可以不計較,可有些話也別往我耳朵裡傳,若是覺得我一個外人礙了你們什麼事,來我跟前說,背地裡嚼舌根,也不怕閃了舌頭。」
「你……」,韓榆的臉瞬間青紅交接,他沒想到表小姐口齒這般伶俐,「又不是我說的,你話裡話外刺我幹什麼,有本事出去解釋給別人聽啊。」
「二公子以為我不敢麼」,容歌幽聲:「到頭來丟的還是韓府的人,外面的流言我們聽聽就算了,清者自清,過幾日阿孃要回來,屆時我們不用說什麼,其他人自然也就乖乖閉嘴了。」
「一個跟野男人跑了的小姐,還有臉回來麼」,韓榆低喃,滿是不屑。
他平時風月場混慣了,嘴沒個把門的,說什麼話都挑著調,廳上不少人都聽見了,旁邊不知幾房的公子拉了他一下。
韓榆堵住嘴,驚恐的抬頭,就見李伽藍冷眼看著他,活像一美人鬼。
韓泰初氣的拉住容歌,怒聲:「你個不孝的東西,你還好意思在這胡說八道,你爹進了牢獄,你可去看過他!」
大夫人一個勁的給韓榆使眼色,韓榆大概意識到自己錯了,當即跪在地上,極力為自己開脫道:「爺爺,我去了,可人家不讓我進去呀,爹犯下大罪,沒牽連到我和娘已經夠幸運了,我哪裡還好再去衙門招搖。」
「你爹怎麼生出你這麼個東西」,韓泰初仰頭喘息,狠狠拍了拍扶手,胡亂推著容歌說:「去給我把這個沒良心的打醒!」
韓榆害怕了,他跪著過去縮在大夫人身邊,哆嗦道:「娘,爺爺是吃錯藥了嗎,對我發這麼大火。」
大夫人咬牙:「你閉嘴!」
容歌替韓泰初順了口氣,廳上只有老太爺的憤怒的喘息聲,她安撫道:「老太爺息怒。」
韓泰初緩緩收回手,面目黑沉,指著韓榆道:「從現在起,你給我好好在房裡閉門思過,直到你爹回來,我讓你爺倆互相看看,究竟是不是一條種!子不教父之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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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韓榆當即不樂意了,他的小春香還等著他呢,他兩日不去還指不定被誰買走,連忙求饒:「爺爺我知錯了,我現在就去看父親,我給他帶吃的穿的去,爺爺就別讓我禁閉了。」
韓泰初:「你爹就是死牢裡也不要你去看,你給我乖乖待著,沒我的命令,我看誰敢放你出去。」
「爺爺……」,韓榆大聲,還欲說什麼,被大夫人後腦一巴掌給拍了回去。
大夫人連聲:「爹教訓的是,我回去會好好管教榆兒的。」
冷哼一聲,韓泰初又看著其他小輩,說:「你們也是,家裡的生意那麼多,缺的是跑腿的人,實在愚笨敲不了算盤,總能拉的動馬車,待會一個個去跟你們三叔問好,讓他給你們安排活計,好好磨練磨練。」
一眾小輩儘管心不甘情不願,還是支吾著應下了。
韓府子嗣算多了,只是早些年老太爺過於重嫡了,庶支旁系永遠抬不起頭,就老爺膝下的韓芊兒和韓萱兒,眼見到了適婚的年紀,卻連家門都很少出,在韓府過著透明人的日子。
老太爺這時候腦子門清,雨露均霑,各房的小輩都看在眼裡了。
「至於芊兒和萱兒你也別最不出戶悶著了,沒事多去請教請教伽藍,我韓家的少公子和姐兒都得從現在挺起來了」,韓泰初深有體會,他道:「家裡的脊樑不能讓別人壓下去,什麼時候都不行,你們都把骨子裡的倔給我拿出來,別讓人看輕。」
韓泰初都不敢想,他昏睡的時候若沒有韓宜年,沒有伽藍同他共扛風雨,韓家會在一朝一夕之間敗落成什麼樣子。
同河州的老商戶打了一輩子交道,都是些什麼見縫插針的豺狼虎豹沒人比他更清楚,也虧了韓宜年從中周璇,沒讓韓府被人拆了去。
韓芊兒和韓萱兒忽地被老太爺提起,兩人唯唯諾諾的上前一步,齊聲:「是…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