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宜年這是本著雁過拔毛的心思想宰江馳禹一頓了。

容歌略微惆悵,要說江馳禹真不是個……

她咬牙吞下,罵人的話她都說盡了,結果受堵的還是自己,得不償失。

「那就這兩日,你帶好磨刀石,往江府去宰就對了」,容歌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在韓府小廝的笑臉下提膝進去,不停的說:「若是成了,你在汴京澇的好處,就不是一個河州能比的了。」

韓宜年這會已經顧不上臉皮了,江馳禹兇是兇了點,可是肥啊,怎麼說也是有交情了,必須攀。

打定了注意,韓宜年便著手準備了。

他帶著容歌往正廳走,說:「老太爺下床了,阿舟貼身伺候著,誰的話也不聽。」

「廳上還有誰?」

「除了還被關在獄裡的兩位爺,都在了」,韓宜年打眼色,「說實話,這陣仗比打我那次還闊氣。」,

「哼」,容歌捏了捏額頭,說:「你要是喜歡,你去享受吧,我還真不樂意呢。」

韓宜年這下算是確定了,容歌只是對他感興趣,對韓家其他人嗤之以鼻。

換了張臉,容歌不冷不熱的入了廳,這一看還真是嚇一跳,親的不親的都來了,韓泰初的各位姨娘,庶子庶女,都板著臉,孫子輩整齊的站在一邊,容歌掃了一眼,都不認識。

韓泰初坐在主位上,得朱管家從後面扶著肩,韓舟立在一旁,這誰輕誰重一眼就明瞭了。

韓宜年去旁邊坐了,現在韓家敢同他爭位置的已經沒了。

容歌笑了笑,不慌不忙的給韓泰初行了一禮,說:「讓老太爺久等了。」

韓泰初也是剛到,兩句話都沒說,大家都等著他開口呢,他笑了笑,衝容歌招手,說:「伽藍,過來站外祖身邊,先認認人。」

容歌乖乖過去了,果不其然,一雙雙眼睛刀子似的從背後剜她,容歌也不在乎。

韓泰初握上容歌的手,唏聲:「你這孩子,手怎麼這麼冰,拿個手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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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管家很快就讓丫鬟送了過來,容歌也不想被人輕視,今日這威風她就是立了,又能如何,接過手爐就捧著了。

「來的路上風吹著了,不要緊。」

「河州天冷,哪能不要緊,你受不住」,韓泰初看向所有人,說:「我人雖然躺下了,腦子卻依舊清醒,家裡發生了什麼都知道,你們也不用上趕著給我告狀,誰對誰錯我老頭子還分的清。」

座下小輩們都不敢吭聲,韓宜年也不張口,其他人低聲應著,「爹說的對。」

韓泰初低低咳嗽,接著道:「今天把大家都叫回來,有兩件事,第一就是關於伽藍的孃親,你們當中,有多少人見過宛樂,怕是連她人都忘了。」

大夫人縮在後面,聞言抖了抖。

二夫人康秋柔故意躲著她,省的跟著遭殃。

「以前的事我不說,不代表不追究了」,韓泰初將目光鎖在了大夫人身上,沉聲:「老大家的,你先來說說,宛樂當年的出走,究竟是何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