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容靖自然是不行的,江馳禹屬實好奇容靖是不是腦殘,還真敢讓人劫船,同他交手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而且他好像很急,是為了掩飾什麼嗎?

……容莫?

容靖和容莫是分不開的,江馳禹把鋒利的目光轉向漠北,鎖定在那大疆闊土的漠北軍身上。

目前為止,已經有定遠、漠北兩方強軍摻和進玄鐵案了,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江馳禹單憑想象,是猜不透這其中的關竅的,真相是什麼,他會查清楚。

現在就只能委屈容靖替別人擦屁股了,江馳禹讓澤也儘快去辦。

澤也興致沖沖吩咐了下去,與此同時,被連夜搖醒的容歌迷迷糊糊的聽完季臨的話,驚的倏然蹦了起來,睡意盡散。

季臨喝了口水,拍桌說:「收著點收著點,坐下坐下我繼續說。」

容歌原本心下不爽,季臨無故消失,找不到人就算了,大半夜回來還踹她窗,紫芸都嚇死了。

現下又聽了季臨口中的駭聞,她整個人都有些僵,愣愣的坐了回去。

季臨一臉無所謂,磕著瓜子說:「為了這訊息,我差點丟了小命我跟你說。」

繃緊了唇,容歌說:「你確定是三……皇子?他私屯玄鐵啊?」

「八九不離十,我跟過去的時候看見淵王的人動手了,他們一路追到了碼頭,抓了幾個死士,直接抬著屍體塞進了一輛馬車,是三皇子的人。」

容歌看著季臨篤定的神色,疑惑道:「你怎麼知道是三皇子的死士?」

季臨忽地變了臉,意圖用拙劣的技巧繞開容歌,訕聲:「……我聽見淵王近衛小聲說了,我當時就在一邊跟著,離得近。」

暗暗吐了吐舌頭,季臨抬眼,聽容歌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江馳禹的行為就不奇怪了。」

季臨挑眼:「什麼行為?」

「幫我磨墨,給你家公子去封信」,容歌起身,容鬆鬆垮垮的披著外衫提筆道:「你知道定遠軍嗎?」

季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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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蘇敞之將軍的定遠?」

「嗯。」

「當然知道了」,季臨笑道:「公子跟我們講過,他稱蘇將軍是最深謀遠慮的將軍,整個朝堂,細說下來是兩軍對壘,一個是二皇子的漠北軍,另一個就是定遠軍了。」

定遠是個好地方,四方牽扯,八州相聚,真正的把大周攔腰截住了,只要蘇敞之不上路,封疆的兵入不了汴京,汴京的馳援也過不了定遠。

容歌欣慰於時言一直記得蘇家的好,她筆鋒飛轉寫了封信,告訴他近日之事,讓時言多注意汴京,她怕蘇敞之會回京。

季臨轉身去送信了,容歌摸著桌沿坐下來,凝眸沉思,坐到了天亮。

——

元霖大清早見江馳禹門口的花快要枯了,就著人端走換了兩盆嬌豔欲滴的,輕叩響門,說:「王爺,屬下有事要稟。」

裡面磨蹭了一會,江馳禹才出來,他今日心情不錯,墨藍色長衫襯的整個人敞亮起來,元霖行了一禮,「屬下昨夜又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