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江馳禹耍的人是她?容歌瞪眼,一臉死相的盯著江馳禹想,自己腦子進豬油了?從昨夜開始,就一直被江馳禹牽著鼻子走,他說的每一句話,容歌竟都信了!

思及深處,容歌簡直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傻呵呵的篤信江馳禹是誠心誠意要同她合作到底,可她忽略了,揹負在江馳禹肩上的根本不是狗屁的兒女情長,而是關乎國事的陰謀鬥爭。

淵王殿下怎會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同一個廢物二小姐細談權利謀算,還是牽扯幾方軍候的這種?

根本不可能好不好?

再看江馳禹,容歌的疑心更甚,她憑什麼相信眼前偽善的男人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而不是從一開始就騙她。

什麼白子、黑子,恐怕都是他的棋子,汴京、定遠,他的目標到底是誰?

疑心一起,容歌看江馳禹的眼神便多分怒氣,她道:「王爺好計謀,那我就靜待佳音!」

「希望二小姐聽到的,會是個好訊息」,江馳禹移開目光,「等不到月末了,最遲十月中旬,就得走了。」

「王爺沒必要跟我交代」,容歌正氣著,敷衍道:「離開之前,處理好韓家的事就行。」

江馳禹察覺出了容歌在賭氣,低低笑了一聲,忽屈指在容歌腦門敲了一下,說:「這裡,少了那份信任。」

容歌驟然被敲傻了,她驚愣的往後仰,愈發的琢磨不透江馳禹的所作所為,戒聲:「王爺自重。」

動手動腳算怎麼回事,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大好姑娘。

「還有,王爺不要總覺得我不信任你,我信。」

她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牙酸,可樣子還是裝的一本正經,江馳禹如沐春風,誠懇的點頭:「本王也信。」

容歌訝聲:「王爺信什麼?」

「信你」,江馳禹毫不遲疑,脫口就說:「二小姐說的每句話,本王都信。」

容歌回了一個僵笑:「……」

大白天盡見鬼,得趕緊找韓舟給她治治,她最近眼神不好,耳朵也出了毛病,總是幻聽。

馬車入了城徑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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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容歌小院的方向去,車裡的氣氛怪怪的,容歌承認,她想問的事情江馳禹都沒說清楚,毀了一天的好心情。

江馳禹特意繞了一大圈,就是為了親自送容歌回來,他挑開簾子看了一眼,是個還算安逸的長街,眺眼便能看見韓家的大門,容歌就住在韓家後面。

倒是會挑院子,江馳禹回眸,笑道:「本王聽聞二小姐之前住在鄉下?李大人也是捨得。」

「呵呵」,容歌尋思,李伽藍住鄉下還不是拜你所賜,裝什麼好人,噎道:「是住了幾年,鄉下空氣好,對腦子挺好的。」

江馳禹頗為贊同的點頭:「是挺好的。」

容歌已經無力翻白眼了。

「那怎麼突然搬回來了?」江馳禹查到,容歌這次被迫來曲陽,是因為李暉給她尋的婚事,稍一擰眉,道:「你爹知道嗎?」

「王爺問這麼清楚做什麼?」容歌輕揚了一下眼尾,說:「我住膩了換個地方不行麼?」

江馳禹溫聲:「行。」

容歌是從小嬌生慣養的長大的,吃穿用度向來都要最好的,鄉下的清苦,她怕是受不了。

眼前的小院雖然不大,卻很養人,江馳禹寬心不少,容歌不至於在生活上受委屈,他讓澤也停了車,小院大門緊閉,連門縫都擋得嚴嚴實實。

澤也過去敲了敲門,沒人應,便回來替容歌拂開簾子,頷首道:「二小姐家中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