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禹是真不準備離開的,他還讓近衛帶了食盒,挑眼說:「二小姐嚐嚐。」

容歌一肚子氣,冷聲:「沒胃口。」

「如此看來,本王還真礙著二小姐事了」,江馳禹低低嘆了口氣,目帶威脅道:「二小姐孤身前來,是想同主子在這接頭?」

「……王爺用不著話裡帶刺,我吃,我吃還不行嗎?」容歌壓齊筷尖,在桌面狠狠跺了兩下,挑著江馳禹邊上吃了一口,微一眯眼,「京裡的口味。」

江馳禹彷彿沒看見容歌的「粗魯」,眼裡的水光暗暗的沉下去,在波光裡盪開,他笑言:「喜歡就多吃點。」

河州是沒有正宗京味的,江馳禹身邊有帶來的廚子,他特意讓人送過來的。

容歌突然有些歡喜,可她嘴硬,目光流連片刻搖了搖頭,釁聲:「誰說我喜歡了?」

江馳禹抿唇,看了容歌一眼,選擇性的裝聾,不動聲色的把兩盤小菜換到容歌面前,邊吃邊道:「為什麼不回去?」

家的味道實在太誘人了,容歌懷疑江馳禹就是故意的,她兀自吞口水,撐著手肘說:「王爺為什麼來?」

對峙片刻,誰也沒有回答彼此的問題,氣氛有絲怪異,艙裡位置狹小,容歌幾乎每次抬眼都能瞧清楚江馳禹眉宇間的輕動的紋路,他比宮中相見時瘦了很多。

咋地?淵王府餓著他了?

容歌忽笑出了聲,她撂下筷子,環臂看著江馳禹。

江馳禹仰頭,心頭炙熱,他緊著雙頰,說道:「換個問題,二小姐會醫術?」

「會呀」,容歌笑意吟吟,嘖聲:「我還會毒術呢,王爺要不要試試?」

彆扭的氛圍一下就扯開了,不再壓抑,可容歌莫名的口乾,她說完覺得無趣,便錯開了目光。

江馳禹似對容歌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在意,來來回回鬥爭糾結了數遍,他才慢聲說:「想試試。」

他的容歌可不會醫術呢。

容歌承認,她在拌嘴這片領域勝不過江馳禹,永遠猜不透他腦袋瓜裡裝了什麼鬼畜想法。

得嘞,她認輸。

江馳禹低頭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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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翹唇,頓了會打破寂靜,說:「本王逗你的。」

「哦」,容歌乏味,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惹得她心緒不寧。

江馳禹時刻讓人注意外面的動靜,自己釘在船艙小位上,硬生生陪容歌耗了一個時辰。

瞧著這位祖宗是準備耗死她。

容歌汗顏,實在心慌的緊,起身壓了壓發麻的腿,「我出去看看,王爺自便。」

說著她便欲靠著艙壁出去,突然,江馳禹也跟著起了,他磐石一樣擋住了容歌路,抬臂繞過容歌的肩,屈指將厚重的草簾掀開一角。

容歌緊貼著船壁,被他貿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壓聲:「你幹嘛?」

江馳禹輕俯眼,兩人近在咫尺,他漫不經心的挑起眉眼,低聲:「替你看看外面安不安全。」

容歌整個人都麻木了,差點脫口而出一句「你是不是喜歡李伽藍」,她忍了忍咬住舌尖,一把推開江馳禹的橫在身前的手肘,白了他一眼,道:「王爺放心,很安全,我出去透透氣。」

江馳禹把簾子放下,回頭順手便揪住了容歌的衣領,把她輕拉回來,說:「本王看過了,不安全。」

「……」,容歌堆著苦臉無語,她朝門口看了一眼,有近衛守著,她後退半步,道:「王爺非得和我呆一起不成?」

江馳禹幾分慵懶的側靠著,厚著臉皮說:「本王是為了二小姐的安危著想,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