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州山地險要,好些地方並未布控,容歌擰眉:“還有一種可能,玄鐵根本不是運到河州的,而是借了河州的地勢,運進來容易,運出去難了。”

竹鶯低聲:“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想透過河州把玄鐵運到別的地方去?”

“嗯”,容歌點頭,立在窗前想,從河州運出去,最快的便是水路,可河州的水路四通八達,這批玄鐵的目的地,究竟是哪?

汴京?

有人想反?

不應該啊,二哥遠在漠北,大哥平日裡看著也沒什麼野心,汴京的皇子各個坐享榮華,不會沒來由的反。

父皇身體也正康健,誰閒的沒事這個時候暗中搞謀逆,不是自討苦吃麼。

容歌凜然,對竹鶯道:“時言在汴京還留著幾個少年人,都面生的很,你想辦法同他們聯絡上,我要用。”

竹鶯應下,河州驚現玄鐵,非同小可,她不敢細想,又連夜給時言去了一封信。

過了一個時辰,阿順敲響了宅院的後門,竹鶯過去見了,回來稟道:“三爺說淵王今日從碼頭匆忙離開,到現在還沒回來。”

容歌:“他怎麼知道的?”

“是知府大人派人告知三爺的”,竹鶯說:“知府大人還給三爺借了幾個兵衛呢。”

“我倒是忘了河州還有個知府呢”,容歌無心安睡,抿了口溫茶,兀自道:“這個知府看來同韓宜年關係不錯,竟然肯出手幫他,那我們就借來用用。”

史鴻雲還不知道自己被人打主意了,他親自去江馳禹的府院裡等了半宿,見江馳禹還沒回來,便趕緊讓人同韓宜年說了。

就在史鴻雲正打算趁著江馳禹不在,偷懶睡個好覺,房門就被“砰砰”敲響了。

“大人,急事。”

史鴻雲氣哄哄的喊了句:“進來說。”

看門的府衛快步進來,語速飛快道:“王爺讓大人即刻找幾個本事好的大夫,交給他的近衛帶出城。”

史鴻雲一個頭兩個大,瞪眼:“現在?”

府衛苦臉:“王爺的近衛殺神一樣,門口等著呢,就現在。”

“三更半夜的,我到哪裡去找本事好的大夫”,史鴻雲一甩袖子,快步往院子裡走,點了兩個人吩咐道:“趕緊去,把城中醫術高超的人挑兩個,先給王爺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