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河州篇 096 難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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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宜年覺得自己流年不利,人生的大劫都湊在一起了,他本不願再相信容歌的話,可容歌說的頭頭是道,她越是堅定不移,韓宜年越是生不如死。
造孽啊……一個是高貴的淵王,一個是李府庶女李伽藍。
若一直以來他誤以為是三殿下的人真是淵王…
韓宜年怕容歌明日不知死活的就跑去碼頭了,那她同江馳禹一定會碰上,到時候就慘了。
韓宜年當即下了決心,他得阻止這場禍事!
沉思過後,韓宜年兇巴巴道:“不管是三殿下還是淵王,親臨河州的事都不能讓別人知道,更不能讓殿下知曉我言而無信,同你說了,會害我丟了命的,你明白嗎?”
容歌壓根猜不到韓宜年此時此刻艱難而複雜的心裡路程,單純的以為他惜命,嗤了一聲:“知道,你怕我亂說,我也可以乖乖待在宅院裡不出去,不過我還得再問你一件事,你需如實告訴我。”
韓宜年再次懵圈,容歌居然願意乖乖待在院子裡?她不想見見淵王殿下嗎?不想死皮賴臉的再糾纏糾纏,擦出點血腥的火花嗎?
還是說,她早就心灰意冷,對淵王再也不會舊情復燃了?
韓宜年盯著容歌坦然的神態看了會,心裡的天平漸漸往後者傾斜,李伽藍已經長大了,不再是以前那個莽撞衝動,痴戀情愛的瘋小姐了。
舊人相見,多少有些尷尬,容歌避著些,是明智之舉。
韓宜年稍稍寬慰,覥著臉又婉轉的勸阻了一句:“只要你不出去,牽連不到我,那是最好。”
殊不知他婉轉的過了頭,容歌淡淡瞥了韓宜年一眼,心說沒見過這麼怕死的,她就算出去了,什麼都不說,江馳禹還能平白無故的殺了他不成?
至於她究竟想不想出去拋頭露面,當然是不想了,她又不傻。
現在容歌在暗,江馳禹在明,她安心的縮在院子裡籌謀,江馳禹磕破了頭也想不到她在這,拖個一時半會不是問題,還能給趁機江馳禹點顏色瞧瞧,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她既然選擇縮在背後,前面就得有一把衝鋒的刀。
容歌好整以暇的貼著飯桌,對韓宜年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不讓我添麻煩可以,我問件事你得說實話,絕對不能欺瞞,不然我就自己跑去問淵王殿下,到時候會不會牽扯到你,我也顧不得了。”
韓宜年怔了怔,這丫頭真是要了他的命,他不可置信的瞪著容歌,埋聲:“你這是威脅我?”
剎那間,滿桌的佳餚成了亮堂堂的鴻門宴,韓宜年知道自己被容歌一步步引到了崖邊,退路被斷了個一乾二淨。
待會容歌問什麼,他就得答什麼,若是藏著掖著,難保眼前人明日一早就自己去碼頭胡作非為了。
奸詐的死丫頭,果真一肚子壞水。
韓宜年結結實實吃了個癟,問:“你想知道什麼?”
“韓家碼頭的貨是不是出事了?”容歌聚神:“你這兩日神色憂愁,又是早出晚歸,又是備禮討好的,若說淵王來河州的事同你沒一點關係,我可不信。”
韓宜年點頭:“此事不宜聲張,你問多了對你也沒好處,為什麼非要知道呢?”
“能將你逼成這樣,一定不是小事”,容歌轉頭打起了感情牌,滿目真誠道:“江馳禹此人性狡詐,陰晴不定,他若是有意為難你,你絕對會在他手中折腰。”
“所以呢?”韓宜年承認,他對江馳禹已經心生懼意,頹聲:“我還能指望你幫我嗎?只要你別給我添亂,顧好自己我就燒高香了。”
低笑一聲,容歌陡然明亮的雙眼彎了彎:“對,我可以幫你。”
韓宜年橫眉:“你能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