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零章 太白經天(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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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淵卻保不準李世民相信這密摺上所說是真的。
讓李世民看了之後,假如李世民信以為真,反而有可能讓他對繼承皇位有非分之想,以為他繼承皇位是天命所歸,對爭取太子之位會更加肆無忌憚。
所以說,假如李淵不相信密摺所說,他就不應該拿出來讓李世民看,看了之後會有害無益。
那麼,李淵拿出密摺讓李世民看,就是他相信密摺所說是真的。
同時,也是在無聲地質問李世民:你是想弒父謀篡呢?還是想讓為父禪位於你?
這時候,李世民該怎麼回答?假如回答不合李淵的口味,反而有可能傷了李淵的心,這樣就不利於他勸說李淵除去李建成、李元吉。
李世民默默看著密摺,心中卻在想著如何應對。
他看完密摺,不及將密摺放在几案之上,即伏地連連叩首,對李淵道,「天象之說玄之又玄,多是牽強附會,阿爺不可輕易相信。阿爺如今春秋正盛,兒臣怎敢有覬覦天下之心?如若阿爺不相信兒臣,是殺是黜,全聽阿爺處分。」
說完之後,李世民跪伏在李淵面前,等候李淵責罰。
李淵見李世民誠惶誠恐地伏在自己面前,緩聲道,「起來吧,阿爺也沒有說要責罰於你。」
李世民聽李淵發話,才直起身,畢恭畢敬坐好。
李淵面帶微笑看著李世民,「二郎不用再用好話來欺哄阿爺,你與大郎、四郎為太子之位明爭暗鬥了多年,以為阿爺不知道?」
李世民叉手向李淵頓首道,「兒臣不孝,惹阿爺生氣,實在於心有愧。阿爺乃聖明之君,應該看到,兒臣所做的一切全是迫於無奈,只是為求自保。」
李淵正容道,「有阿爺在,你又何需自保?有事可以告訴阿爺,阿爺自會為你做主。哪需你與他們私下爭鬥?」
李世民不閃不避,看著李淵的雙眼,誠懇地道,「兒臣心中裝的只有江山社稷,向來以江山社稷為重。而大兄和四弟卻屢屢設計謀害兒臣,兒臣不想惹阿爺生氣,落下不忠不孝的罵名,因此總是忍氣吞聲,不曾向阿爺說過一句怨言。」
李淵仔細想想,確如李世民所言,多年來李淵只聽李建成、李元吉說李世民不好,卻從未聽李世民,在他面前告過李建成、李元吉二人的狀。
李淵看著李世民問,「他二人都對你做過何事?」
李世民並沒有即刻回答,而是端起几案旁的白瓷茶壺,為李淵添了些茶水,將茶壺放好,方才答道,「有些事阿爺也都知道,大兄曾在圍獵時送兒臣一匹馬,想害兒臣;在東宮設宴時,在兒臣酒中放入酖毒;大兄、四弟不時向阿爺進獻讒言,詆譭兒臣,阿爺雖然不信,但是卻有擾聖聽。」
李淵感慨道,「作為手足兄弟,他二人做這些,確實不該。」
李世民接著道,「這次四弟領兵征討突厥,大兄、四弟想的不是保邊疆穩定,卻想借機殺害兒臣和那些功勳卓著的將士,兒臣被害事小,他們可曾想過,這將危及江山社稷穩固?」
李淵道,「這事阿爺知道,所以才讓王晊告知於你。」
李世民有些憤慨地道,「兒臣絲毫無負於大兄和四弟,他們卻屢屢要害兒臣,這豈不是等同於為薛仁杲、劉武周、王世充、竇建德等人報仇?假如兒臣枉死,離開阿爺魂歸地下,實在恥於見到王世充等諸賊。」
李淵見李世民情緒有些激動,輕聲勸慰道,「二郎也不必再為這些事生氣,成大事者,當容止若定,寵辱不驚。有些事阿爺都羞於向你啟齒,但從大局著想,阿爺卻是安之若素,隱忍未發。」
李淵問李世民,「二郎可曾聽說,太子和齊王與德妃、張婕妤私通之事?」
李世民知道此事,卻不敢明說,故意裝作不清楚,「兒臣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卻不知是真是假。」
李淵恨恨地道,「阿爺已讓人查過,此事確定無疑,做下如此有悖天理人倫之事,他還有何臉面竊居太子之位?」
「以前,阿爺還怕誇負於他二人,怕對不起你阿孃。但是他們這兩年的所作所為,已令阿爺寒心。」
李世民不想急於求成,他沒有急著問李淵如何處置李建成和李元吉,而是轉而問李淵,「既然這樣,兒臣以為四弟已不能勝任領兵征討突厥的重任,阿爺以為該如何應對突厥?」
李淵靜靜地想了片刻,對李世民道,「征討突厥之事暫且放一放,晚上十天半月,也不致危及江山社稷。」
「阿爺今年未到外邊行宮避暑,就是想將由誰承繼大統這件事定下來。阿爺怕一旦離京,會禍起蕭牆,你們兄弟起了紛爭。」
李世民猜不透李淵下面要說何事,就靜靜地看著李淵,等他說起新的話題。
接下來,李淵和李世民進行了一番長談。
他向李世民揭開了,那些令李世民長期迷惑不解的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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