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三章 女眷返京(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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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婢幾人在講戰場的血腥殘酷,李元吉躺在那裡卻在偷聽。
觀音婢問李元吉,「四叔躺在那裡感覺如何?」
李元吉不在乎道,「其實也並不難受,日頭曬著,不冷不熱。」
當時正值八月,白露已過,秋分將至,前一段下了一二十天的雨,天剛放晴幾日,正是秋高氣爽的好天氣。李元吉躺在地上,並沒有感覺有太多不適。
觀音婢怕他將死亡當成兒戲,鄭重對李元吉道,「死在戰場上,可與躺在這裡不同,人死就再也不能復生,從此就再沒了聲息,那如你這般還能與人說話,還能聽故事?」
「從現在開始四叔不能再動,也不能說話,要如同真的死人一般。」
丁記坎接著長孫湛的話講雀鼠谷剿匪之事。
「那一次,我留下來負責清理戰場,指使鄉民掩埋盜匪屍體。」.
「那情景真是觸目驚心,漫山遍野都是被割下首級的死屍,遍地都是血汙。」
「當時由於天寒地凍,那些屍體都凍得如石頭一樣硬。」
「從好多屍體來看,並沒有致命的創傷,而是被亂馬活活踩死。」
長孫湛指著躺在地上的李元吉說道,「還好那是冬天,要是在夏天,數不清的屍體扔在那兒,在烈日下一曬,蚊蠅在屍體上嗡嗡亂飛,到處都是熏天的臭氣。」
李元吉看到長孫湛指著自己講死屍那令人作嘔的情景,不禁泛起雞皮疙瘩,他用手摸摸身側,渾身覺得不自在起來。
觀音婢笑著對他道,「剛才說過,四叔躺著不能來回動。」
一天是十二個時辰,半個時辰時間確實不短,剛開始李元吉躺在地上還感覺不怎麼難受,但是時間一長,一絲不動躺在那兒,實在讓人難受。
李元吉躺得久了就想動一動,每當他動的時候,觀音婢就提醒他不要亂動。
好不容易才算熬過了半個時辰,李元吉聽說到了時辰,急不可耐折身坐起,接著活動了一下筋骨。
觀音婢見他坐起,問道,「四叔,假死的滋味感覺如何?」
李元吉嘴硬道,「感覺也不是太難受。」
觀音婢接下來還有其它安排,就激他道,「四叔的武藝離領兵打仗確實差得太遠,剛才要真是在戰場上,你已被丁將軍殺死,並割去了首級,成了一具無頭的屍體。」
李元吉聽觀音婢說他武藝不行,再次激起了他那不服輸的犟脾氣,他爭辯道,「剛才是我疏忽大意,才被丁將軍奪去武器。我要是認真和他比,不一定會輸。」
觀音婢道,「四叔還是不要再比了,你剛才相當於已經死過一回,死人哪有復活的道理?」
「況且,你與丁將軍武藝差得太遠,我看就是再比一百次,你也沒有勝的機會。」
觀音婢越是說李元吉武藝不行,他越是繼續要比。
沒有觀音婢同意,丁記坎就始終不說話,看著李元吉和觀音婢在那談條件。
觀音婢見李元吉堅持要比,就問他,「四叔,你要接著比也可以,如果再輸了怎麼辦?難道還要在地上躺半個時辰?」
李元吉心中其實有數,他知道再比,也不一定能贏丁記坎,只是被觀音婢的言語一激,不比下不了臺階。
他現在是進退兩難,不得不聽從觀音婢擺佈,「一切全聽二嫂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觀音婢對李元吉道,「要不這樣,你和丁將軍再比上三場,這樣四叔就不會再說,是因為不小心輸了。」
李元吉爽快答道,「可以。」
觀音婢問,「如果三場四叔都輸了,是不是說四叔的武藝真不行?」
李元吉答,「是的。」
觀音婢接著問,「武藝不行,上戰場是不是去送死?」
李元吉只得實話實說,點頭道,「是的。」
觀音婢一步步將李元吉引向自己設定的目標,「武藝不行,還想成為天下無敵的大將軍該怎麼辦?」
李元吉別無選擇,只有一個答案供其選擇,他答道,「好好練習武藝。」
這正好是觀音婢想要的回答,她微笑著道,「這可是四叔自己說的,如果接下來三場都輸給了丁將軍,你就要好好練習武藝,不要再天天和比你武藝差的人打打鬧鬧,你看好不好?」
李元吉道,「就按二嫂說的辦。」
觀音婢笑道,「如果四叔不按約定,再和武藝差的人打鬧,我就領著丁將軍前來和你比試,讓你院裡的人天天看你的笑話。」
李元吉點頭表示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