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五章 禽獸不如(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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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音婢讓奉書為兩人搬了胡床,讓兩人坐下。
秋縭並不敢坐,覃蘭就拉她坐下,寬慰秋縭,
「妹妹別怕,長孫娘子待人最為和善。」
在覃蘭的安撫下,秋縭才瑟縮著在胡床上坐下。
觀音婢見秋縭依然低著頭,兩手死板地叉手放在胸前,知道她對自己仍不信任。
觀音婢聲音柔婉地交代奉書,「去給秋縭斟一盞生薑棗茶。」
奉書將生薑棗茶斟好,遞到秋縭手中。
秋縭接過來,手中頓時有一種暖暖的感覺。
她抬起眼偷偷看了一下觀音婢,見她淺笑盈盈,和善地看著自己。
觀音婢柔聲問秋縭,
「你可知四郎君去了何處?」
秋縭微微抬頭回答,
「四郎君這幾日,常去西院客舍,一般都是天將近午才回來。」
觀音婢聽了,才放心和秋縭說話,
「你說一說近幾日院裡的狀況。」
秋縭還未開口,眼裡已是噙滿淚水,她哽咽道,
「四郎君前段時間,從外院書房回來,只是好了兩日。」
「憋在院裡無事可做,就讓奴婢們陪他打仗。」
「他讓奴婢們以竹棍為劍,和他對戰。」
「四郎君練過武功,我們幾個女孩子怎是他的對手?」
秋縭邊說邊抽泣,淚水不住滴滴滾下。
「他總是將我們幾人打得渾身是傷。」
「為怕外人聽見,還不准我們喊叫。」
「如果有人不陪他玩,他就罰她跪下,用竹棍抽打。」
觀音婢聽說李元吉如此暴虐,氣得直咬牙,恨恨說道:
「看來不管教他,恐怕又要惹出事來。」
聽觀音婢這樣說,秋縭如同遇到了救星。
她將碗盞放在旁邊,撲通跪在地上。
「長孫娘子,如今奴婢已是沒了活路,你要救救奴婢。」
觀音婢讓覃蘭將她扶起,重新坐好,滿是憐惜地問,
「除了讓你們陪他打仗,還有沒有做其它事?」
秋縭繼續哭訴,
「更讓人無法忍受的是,晚上他讓我抱著他,哄他睡覺。」
「他如今已慢慢長大,如果做出醜事來,奴婢可如何做人?」
「到時,他倒無事,卻給我加個如春桃一樣魅惑少主人的罪名,哪還有我的命在?」
觀音婢聽秋縭說得可憐,再想想剛被處死的四個年輕奴婢。